高烧烧成了傻子,阿爹给我改了名,叫傻妞。
后来,我被以一万的彩礼嫁给了回村农耕的跛子。
他教我读书认字,教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再后来,我满心等待他回来带我去玩。
等啊等,天黑了都没见到他身影。
村民落网的那天,有人找上门来,说我是烈士家属,要优待。
而我只听懂了那三个字,「他死了。」
1.
我叫傻妞,在家里排行老三,家里又破又穷,家里唯一的钱给弟弟读书了。
从小阿爹阿娘就说:女孩子都是赔钱货,读什么书,迟早都是别人家的,怎么养都是白眼狼。
每当这个时候,两个姐姐都很沉默。
而我会傻兮兮的看着她们笑,因为我是个被高烧烧坏脑子的傻子。
村里的叔叔婶婶们都不让同龄人跟我玩,说会传染。
只有大姐,她会在没人看到的时候抱着我小声说:「我要是像你一样是个傻子就好了。」
我听不懂她的话,总是流着哈喇子傻笑。
虽然大姐二姐都嫁人了,但还是住在家里。
姐夫们很少会来这里,每次一来,我都会听到她们的惨叫。
我想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阿爹一下把我拉了回来,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
「大人的事情,你去掺合干什么,要跟他们一起玩不成?」
「好啊好啊,我要跟姐姐姐夫一起玩。」
阿娘张着嘴大骂着我不省心,过后又意味深长的看向我,「想玩啊?快了,等你下个星期过了二十,有你玩的。」
阿爹乐嘿嘿笑着,说很快又可以给弟弟买书包了。
我也跟着傻乐,扳苞谷时更加卖力。
因为只要能给弟弟买东西,弟弟就高兴,弟弟一高兴,阿爹就不会打我们了。
农村一到芒种的时候就特别忙,姐夫在姐姐的房间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大壮一边理着裤腰带一边走了出来,顺带还吐了口黄澄澄的痰在门口,路过时再用鞋子碾一下。
阿爹这时撞了我一下,我突然反应了过来,拿上旁边的缺了个口的碗屁颠颠跑了过去。
「大姐夫,你真厉害,以后常来。」
我如以前那样说着阿娘教的话,大壮听得一乐呵,在我碗里扔了张二十块进来,还摸了摸我的头,爽快地看向阿爹,「爹,傻妞也快二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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