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眠乐得看戏,连困意都消散了许多。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用探究的目光打量南宫霁的神色,口中还不忘调侃着:
“殿下,刚刚在落府,四姑娘被污蔑时,您怎么不出言帮她说几句话呢?毕竟您身为太子,评判指
点几句,那落家只会感恩戴德。"
南宫霁抬眸看了沈栖眠一眼,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
“路是需要她自己闯的,我若是帮她,她何时能成长得起来?”
况且现在,还不是能让众人分辨出他们亲疏关系的时候,不然日后到京城,别人知晓落卿璃是他南
宫霁一党的人,也会抱有戒心。
沈栖眠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内心却暗暗思付:南宫霁居然还真是只把落卿璃当下属啊……
但调侃归调侃,南宫霁的任何决议,沈栖眠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更别说这种需要长时间谋划蛰伏的
计划了。
连沈栖眠认下落卿璃做妹妹的事,目前也只有落家的亲眷知道而已,一直都没有外传。
虽说众人若是知道落卿璃有此等背景,一定不会再刁难她,反倒是会客客气气的趋之奉承,可若如
此,她得到的一切成就,也都会被众人误解成是靠沈栖眠徇私才得来的。
她既然有夺得江南第一的能力,那就要实至名归,不容任何人质疑!
权势和背景,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亮出来打他们的脸就行了。
想到这,沈栖眠正色道:“请示殿下,明日最后一科擢考,要如何安排呢?”
他知道,南宫霁绝不是那种按部就班,顺其自然的性子。
果然,南宫霁眸中的淡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和狡黠。
“我略有耳闻,街头巷尾的百姓们议论说今年的擢考惨无人道?”
这个说法属实是有些夸张了,但想象一下,擢考已接近尾声,却没有多少考得特别好的世家千金,
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这么议论也不奇怪。
沈栖眠无奈笑道:“惨无人道倒是不至于,不过孟老夫子也说过,今年的擢考是长渊朝历年来擢考
最难的一次。”
南宫霁挑了挑眉,翘起二郎腿低声沉吟。
“噢……既然如此,总要轰轰烈烈的结束吧?通知主考官们,明日的书画擢考提高难度,让他们重
新拟题。”
沈栖眠诧异地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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