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当今圣上。
母亲是被圈养用来笼络权贵的工具。
身份差距之大,拉着我也被人瞧不上,被弃在宫外成了人人欺辱的下仆。
而如今,因着缺人和亲,我又要被接回去。
怎么办呢,我忍不住笑了笑,我这人向来是有仇必报。
对亲爹也不例外。
1
锦州,沈巷。
陆沉不过出门半日,再回来时,就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我。
我阖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安静无声,整个人显得虚弱又可怜。
我一边尽职尽责地装个将死之人,一边竖着只耳朵听着。
「陆大哥,我不是……不是存心要害她的。」
可怜的连翘一无所知,吓得都快哭了。
「我以为她只是故意……并不是不能吃核桃……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是真的害怕极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由心里嗤笑一声。
我不过是在跟连翘说自己不吃核桃时,故意摆出了副作天作地、刁难人的样子。
便能让听者有心,激得连翘许是没放心上、又许是故意对着干地,在我的饭食里撒了核桃碎。
那我自然得十分配合地装一场死,好好吓一吓她。
只可惜,陆沉好像又看穿了,语气里还是那百年不变的镇定自若。
他送走被吓得六神无主的连翘:「人已经走了,还要装?」
闻言,我睫毛轻轻颤了颤。
似醒未醒,装模作样。
陆沉不再搭理我,走到一旁坐下。
好一会儿,我也觉得没意思了,终于慢悠悠睁开眼睛。
「好玩么?」陆沉不咸不淡的语气。
「你瞧瞧你,」我乜他一眼,「我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不但不心疼我,还怪罪我。」
反呛回去后,我才觉得舒服了,也不再藏着掖着。
勾勾唇角,露出些许得意:「就这胆子也敢跟我斗心眼。」
说完,忍不住咳嗽几声,眉头微蹙,露出一丝难受。
这法子虽好用,只可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陆沉心里可能觉得我活该,手指却已经本能地摸到桌上的茶杯递了过来。
「人家现在连拿水杯的力气都没有呢。」
我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端得柔弱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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