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里,颜淮和夙尧三人和普湮聊着天,话题也渐渐的往灭世阵法之上引。
“普湮,你当初设下的那个阵法,可有办法解?”
普湮抿了口茶:“你觉得我付出了那么重代价布下的阵,我会告诉你该怎么解?”
他明明只是随意一眼,饶是作为旁观着的青河都察觉出了里面的杀气和不同寻常。
他刚刚那随意的一瞥,夙尧和颜淮都察觉到了他眸中闪过的一丝妖艳的红光,那是堕魔才有的魔气啊!
普湮身上的神力厚重,将那一丝的魔气掩藏的很好,若不是他有意展露,怕是他和夙尧都察觉不出来。
这些年,夙尧到底禁着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在昆仑山血洗的是你,劫走雪女的是你,劫走岚书的也是你。”
颜淮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夙尧闻言,蹙眉想为他辩解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毕竟普湮真的堕魔了,能做出这一切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锅我可不背,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是我做的。”
众人似乎也没想到普湮会这么一本正经的耍赖皮。
颜淮也不慌,视线焦灼在普湮那只被衣袍遮盖只露出几根指节的手上:“前几天我去了趟昆仑山,昆仑山方圆数里皆有被火焚烧之迹象,恰巧的是一直被封印在万剑冢里的那把邪剑被人取走了,那把剑认主,旁人若是想强行超控必回被诛神剑所释放的烬火灼伤手,九天烬火留下的伤口,可是不可磨灭的。”
“今日天气甚好,你怎的将袖袍扯的如此之下,不热吗?还是说...你恰好那只手受伤了?”
怕是普湮也没察觉到自己总是下意识的去扯左手的袖子吧!
普湮斟茶的手一顿,随即又很自然的将茶壶放下:“呵,没想到这也被你发现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吧,平生爱好不多,喜欢钻研阵法,这不桌上这一堆都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
“既然阵法设计出来了,必然自己身临其境会更好的解开,说来也惭愧,解阵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自己设计的阵法所伤,伤口还没好。”
普湮也不怕被他们看见,大大方方的将袖子掀了起开,露出那个惨不忍睹的伤口。
那块伤口在手腕上一寸,血肉模糊,深可见骨,这足以见得伤的有多重,这招混淆视听,三人不的不说普湮用的是极妙的。
“唉,我坐了这么久,终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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