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妈妈逼着我去筹三万块。
那晚我陪人喝酒，一杯五百，被暗恋十二年的男生撞见。
黑暗中，一声咒骂格外刺耳：「不要脸!」
1
我喜欢许岱陌的事无人不知。
我住在棚户区，他住在河对面的别墅区。
按片区划分的学校将所有孩子不分阶级地塞进一个班级里，给了我唯一能接近许岱陌的机会。
我将抑制不住的爱意写成一篇情书，又揉皱丢弃，却被好事的男生从垃圾桶翻出当众取笑。
「汤黎，别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想着攀高枝！」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觊觎咱们年级第一的校草！」
这些讽刺的酸话我从不放在心上，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
我只在乎许岱陌的想法。
「拿来。」
他黑着脸将情书从好事者手上抢过，再次揉成一团塞进抽屉。
我的心也跟着被揉做一团，胸口隐隐作痛。
「汤黎同学，马上高考了，该学习的时候就认真学习。」
许岱陌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站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我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温度。
「知识才能改变命运。」
语气冰冷，比一般同学关系更生硬。
「那如果我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学，你会喜欢我吗？」
我至今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当众表白。
但班主任阴沉着脸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汤黎！来趟办公室！」
我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却等来了派出所的电话。
2
「是王曼芝家属吗？」
「对，我是她女儿。」
对方明显顿了顿。
「她因为涉黄被警方拘留了，麻烦家属过来一趟。」
自父亲死后，我已经不记得接到过多少次这样的电话。
「我没钱，让她在里面待着吧！」
「砰」一声挂断电话，倒吓了班主任一跳。
「汤黎！这是公共财物，你当是你家啊，可以随便乱来！」
班主任想想又觉得不对。
「咳咳……总之，马上高考了，你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别去打扰许岱陌。」
「他跟你不一样，他是要上 A 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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