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璟少年时的白月光。

而我的替身，快死了。

陆璟日日夜夜陪着她，甚至要我把正妻之位也让给她。

他说：宋玖玖，你还跟一个将死之人争什么？

「可是陆璟，当初是你主动求娶我的，这正妻的位置，也是你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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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宁玉娆在地上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她在外面跪着的时候，陆璟就坐在我身边，拿着调羹亲自喂我喝下一口桂花羹。

连看都未看她一眼。

外面的日头毒辣，宁玉娆终究还是没撑住，「咚」地一声倒在了青石砖的地面上。

她的婢女小桃在旁边哭着求情。

陆璟却只是冷冷说道：「掌嘴，你吵到夫人了。」

他神色漠然，像是全然不在乎宁玉娆的死活，可我却看到了他握紧的手上暴起的青筋。

「姨娘！姨娘她吐血了！」

小桃惊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屋内，白瓷茶盏从陆璟手中滑落，在地上裂成了无数碎片。

陆璟终于失态了。

他冲了出去，拦腰抱起了已经晕过去的宁玉娆，匆匆离开。

傍晚时分，陆璟带着满身的沉郁之气，回到了我院中。

「玉娆她，快死了。」

「大夫说，她的身子撑不了几个月了，今天这么一跪，身子直接垮了……」

他仿佛只是为了告知我一声，又仿佛对我有些气，却不好发作。

等我来到宁玉娆的住处时，她正被陆璟抱在怀里。

「夫君，我不想死。」

宁玉娆的小脸埋在陆璟的肩头，泪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她这副柔弱的样子，其实跟我一点都不像。

陆璟将她抱得更紧，哑着声音：

「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纳你入府，又如此对你，否则你可能也不会……」

「妾不后悔！」

宁玉娆急切地打断了他，又咳了起来，咳到嘴角染上了血迹：

「妾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跟大人在一起的时候。」

「大人，妾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求您多陪陪我，不要让我孤零零地走，好吗？」

「好，我答应你。」

我在门外看着这二人紧紧相拥，郎情妾意，心里生出一股巨大的荒唐之感。

所以宁玉娆要死了，陆璟才恍然大悟，他早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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