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马上大学毕业，我换了新手机想去给她拍毕业照。

在地铁上我捣鼓手机的时候，有个女的非说我偷拍她。

她强行检查完我的手机，又斜睨着眼睛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你现在没有拍，怎么知道你之后不拍？」

「你说，是不是想拍我的美背，不要脸。」

我说我没有，咱也有女儿的人，不干缺德事。

她反问你没有为什么你不为自己发声？

啥叫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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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过了，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发声，我没有做过，我已经说过了啊。

这姑娘看着是读过书的，肯定懂理的。

而且安全员已经来了。

我老老实实半屈身站着。

那个叫贾羽的姑娘，一直不依不饶，一看就很贵的衣裳和红得滴血的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

带着说不出的盛气凌人。

我只好重申自己没偷拍，转头看大家本想找个人帮我作证或者说句话，周围的人都看着我，有的同情，有的沉默。

我这才发现，我和周围的人这样的格格不入。

我穿着过时的皱巴巴的新衬衣，手指洗了三桶衣服还是穷苦的黄黑颜色，肩上背的也是女儿淘汰下来的布口袋。

这种强烈的对比发现，让我在带着冷气的地铁里面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那姑娘顺着我有些不自然的姿势看到了我手上的布口袋。

「还说不是变态？一个老男人背着一个女生用的龙猫布袋，还贴得那么紧，不是变态是什么？」

龙猫，什么猫？

我低头看我的口袋，口袋里面装着我给女儿亲手做的几样蒸糕，早早弄好，抱得这么紧就是为了不被挤到。

我也知道自己鞋子裤子太旧，上了车就一直蹲在角落里。

谁知道她上了车站在我对面，就开始盯着我。

我那时还以为她嫌弃我这模样，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

我说我这个布袋是我女儿给我的，里面都是给我女儿带的点心。

那姑娘眉毛一扬：「女儿？你这种人也有女儿？我不信，拿来我看。」

她弯下腰，很大的领口露出一片白色，我立刻转过了头。

这下，袋子被她抢到了手上。

她哼了一声，一边看，一边皱眉，然后啪叽一声，将那袋子扔回给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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