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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左眼,我看见那个我奔走在昏暗的走道里。
    他匆忙推开办公室的门。
    秘书收拾着桌上的冷饮,告诉他:请回吧,汪医生已经走了。
    他追问下落。
    瑞典。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他似乎想戳破她的谎言,问她:哪天办的签证?
    秘书平静的说:很早就办好了移民。
    他接过秘书的手机,刚一拨通,便匆匆挂断,将手机丢下。虽然我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但不难猜测,那头传来的是无法接通。
    他奔走在昏暗的过道里,试图联系陆子宁,然而电话也打不通。
    我心中的不解一层接着一层,他身上的衣服,的确是我今天穿的,上面还带着今天救下陆子宁时的水渍,可我却对这些画面毫无印象。
    而且。
    瑞典,移民?
    直到我看见他走出了过道,迎面撞见了前台墙上挂满的钟。
    那些钟表,分针与时针重合,停在了午夜十二点。
    仿佛一声尖锐的叫声穿过我的头皮。
    这是今晚即将安排在我身上的六度谋杀。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失控愤怒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之前的每一次六度谋杀,第一步,总是让受害人受到强烈刺激,其后,才展开对受害者的心里暗示。究其原因,人都有心理防线。
    汪医生虽然不知道我的过去,但汪医生很清楚,这么久以来,我靠什么念头支撑着自己——为雯雯报仇。
    只要抓住我复仇失败这一点,他就有机会把我拽下绝望的深渊。
    最重要的,如果这些真是即将发生的事,汪医生将要外逃,就在今晚。
    我拿出手机,试图打给陆子宁。
    我的手指停在了拨号键上。
    陆子宁的人影同样出现在了我身后。
    今夜的陆子宁又经历了什么?
    暂且看下去吧。
    他跑到前台,询问 A 男,汪医生去了哪个机场。
    A 男不慌不忙的翻阅记事薄。
    B 男在他身后,想要取下柜台上的一瓶墨水,一个不慎,墨水打落,砸在桌面上,墨水炸开,三人都被溅到。
    A 男抱歉的递来纸巾。
    他接过纸,擦拭脸上的墨水,问:去了哪个机场?
    A 男叫了声糟糕,记事簿上糊满了墨水。A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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