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出嫁前温柔贤淑，芳名远扬。

出嫁两年后，她死在我家门口，下身血流不止。

第二年，我因军功卓著被特封为卫宁公主。

我喜极而泣，求皇帝将姐夫指给我做驸马。

娘狠狠扇了我一巴掌：「畜生，你忘了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我抚上红肿的脸颊：「娘放心，我会好好待姐夫的。」

1

姐姐死在一个凌晨。

她躺在离门口仅三步之余的位置，手往前伸着。

门房来报的时候，我还以为在做噩梦。

姐姐的眼睛圆睁着，布满血丝。

脸上粗糙的脂粉也被几道泪痕割裂开。

她衣裙的下摆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已经干透，有几只苍蝇围着打转。

这么狼狈不堪、肮脏腥臭的人，怎么会是姐姐？

我的姐姐秦嘉言，言行雅正，秀雅绝俗。

一举一动皆显大家闺秀风范。

我从小乖戾粗鲁，她立志要做好我的榜样，引我向善。

姐姐的衣衫，永远是干净整洁、香气清幽的。

姐姐的面容，永远是妆容淡雅、端庄持重的。

所以，眼前这个僵硬的死人，怎么会是姐姐呢？

2

灵堂上，我没有掉一滴眼泪。

只是一颗心像变成了利刃，在我身体里绞啊绞。

曾经我是最不愿穿素白衣衫的，单调乏味。

胡闹打架的时候还很容易弄脏，免不了被爹娘责骂。

姐姐却偏爱给我买素净的服饰，还说这样就可以约束我一二。

然而结局总是我被拽进她院里，她一边皱眉叹气，一边搓洗着我的衣衫。

奇了怪了，其他小丫鬟洗不干净的衣服，总能被姐姐洗得干干净净的。

如今我又穿上了纯白的衣裙了，姐姐，你可还欢喜吗？

但若脏了，谁又来给我洗净呢？

「音妹，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哎，你姐姐就是太倔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回过头。

是姐夫柳卿，还有陪同他一起来的妾室孙姨娘。

3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姐姐进府两年都没有身孕，外面人不知道怎么说我呢。我娘为我纳妾，也是为我好。以后孙姨娘有了身孕，一家子脸上都有光嘛。

「可你姐姐突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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