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 26 日，A 市爆发大规模「口疫」。
染上疾病的人，嘴里生出无数脓包，里面钻出丝状「舌头」。
喋喋不休，散发极致恶臭。
最后精神衰竭而死。
而最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
是一个看着很老实的中年男人……
1
「穿这么好看，晚上寂寞吗？」
粗糙的大手伸过来。
我不经意间转身躲开，迅速从货架上拿下两盒冲剂。
「你的药，一共五十七。」
眼前的中年男人见此，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他一把拽过药袋，随后将几张零散钞票扔到柜台上。
我也没在意，迅速点了下，冷淡开口。
「还差五块钱。」
男人细小的眼中精光闪过，故意嘲讽。
「五块钱都计较，还装什么贞洁玉女。」
我淡淡瞥他一眼。
还没说话，另一道声音从后方响起。
「李壮实，你不买药就走，五块钱都磨磨蹭蹭。」
来的人叫周默，今年二十八岁，在这个诊所当了四年医师。
长得帅医术好，小区里的人都认同他。
李壮实面对他，也只能乖乖掏出钱。
他把钱「啪」一声放到柜台上，提着药嘟嘟囔囔地离开。
「装什么装，迟早是躺男人身下叫的骚货。」
周默看着李壮实的背影皱眉，但最终只是劝我。
「这人没见识没文化，别在意他的话。」
「没事。」
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分拣药片。
谁也没发现。
有道细细的白丝，从李壮实说第一句话开始，就顺着风飘进了他的嘴里。
它穿过口腔和食道，进入胃和肠。
在李壮实温暖的血液里扎根。
2
我叫吴言，是幸福小区诊所里的助手。
半个月前刚来这座城市。
当时我找不到自己该去哪里，又淋了雨，最后蹲在诊所门口。
是周默发现我，选择收留我给他当助手。
工作日常很简单，清理药品，捡药。
偶尔再打扫一下卫生。
这天，我正在擦柜台。
却听门口一声叮铃，随后便见李壮实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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