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征战七年,我独力照顾他的病母、傻兄。
不想他一朝封侯,竟篡改婚书说当年是替兄娶妻,迎娶了当朝公主。
可我,也是公主。
后来,他满身血污,说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计谋,从始至终,他的心里都只有我。
拥有两世记忆的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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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骐封侯的消息传回来时。
昔日横眉冷眼的亲戚,和地方官全蜂拥而至,将家里的小院门都挤破了。
婆母拉着我的手直哭,说她儿有出息,我们总算苦尽甘来了。
我也哭了,真心替他平安归来,感到高兴。
心中的喜悦还在向上升腾,贺喜的人亦没散去。
萧元骐是在众人的贺喜声中,踏入家门的。
一并进来的,还有宫里来宣旨的公公。
公公笑眯眯对着我,说云筝公主感念我这个兄嫂照顾肖母,求皇上赐了我诰命,让我接旨。
言语间,我方知,萧元骐不止是侯爷,还是驸马。
满院的眼睛,齐刷刷望向我。
先前的艳羡,一瞬全化作了幸灾乐祸。
都等着,看我这个莫名变成兄嫂的发妻,会作何反应?
我对上萧元骐那张熟悉,却从未有过的冷漠面孔。
念及近十年的相识,不论严寒酷暑、起早贪黑摆摊卖豆花,一文文攒钱,只为送他去武馆,为婆母治病,给大伯哥寻医。
心底,不是不愤怒、屈辱、怨恨。
面上却偏偏冷静的,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粗鄙市井妇人。
只「和离」两字,慢慢在脑子凝了形。
至于他萧元骐,是变心也好,为了权势也罢。
负心郎,是狗都不要的。
我想好聚好散,在人前给了萧元骐最大的体面。
只等人群散去,才请他予我放妻书一封。
萧元骐不知哪来的怒气,将拿在手上的红纸,猛地甩我脸上。
「你闹什么?她是公主。」
『可我,也曾是公主。』
「我这是在保护你。」
『所以我要跪着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接受你歪曲事实,强配给我的夫君?』
脸上刺啦啦地疼,但不及萧元骐甩在我脸上,答婚书和通婚书上,我与大伯哥的名字扎心刺骨。
红纸陈旧,说明他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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