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卖了,卖了五两银子。
我站在人牙子旁边数好银子,偷偷扣下一两放在袖中,剩下的全给了母亲。
母亲含泪让我照顾好自己,父亲却不耐烦地拿钱就走:
「以后犯了事别说是老子的种!」
1
我叫阮桃儿,今年十六,正是嫁人的好时候。
村里想要提亲的人踏破门槛,但父亲抽了半晌烟袋,决定把我嫁给村长的儿子。
不为别的,只因弟弟阮耀祖要进京读私塾,需要三两银子做盘缠,只有村长家出得起。
即使村长儿子娶的三个媳妇儿都死了,被他儿子活活打死的。
我跪在父亲的榻前一整天,却换来父亲的一巴掌和决绝的话:
「生你个赔钱货有什么用!我供你吃供你穿,现在家中有难处,你就是这样报恩的?不愿嫁就滚,我没你这个白眼狼女儿!」
我低头捂着脸,想要呛回去。
一旁的母亲哭哭啼啼地开口:
「我的桃儿啊,父母自然舍不得你,可耀祖他读书有天赋,如果能去京城,一定能光宗耀祖。算娘求求你,只委屈你这一次,等耀祖当了大官,我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我叹口气,上一次他们唱双簧还是劝大姐嫁人。
大姐心软答应了,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天生哑巴,被婆婆挑刺,冬天还在河边敲冰洗衣,丈夫读书不争气,纳妾倒是一个接一个。
我不愿走大姐的老路。
更何况,阮耀祖平日的功课都是我做的,有天赋的是我,而不是只会斗蛐蛐的他。
我要为自己拼一线生机。
2
人牙子看着人群中格格不入的我,有些诧异:
「阮姑娘,你是良籍,若是想要进高门大户做事,须入奴籍。这奴籍,可是许进不许出的。」
我点点头。
要想在短时间内凑到银子,只能如此,奴籍也无妨,总比被他人蹉跎至死得好。
只有离开,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就这样,我把自己卖了,卖了五两银子。
我站在人牙子旁边数好银子,偷偷扣下一两放在袖中,剩下的全给了母亲。
母亲含泪让我照顾好自己,父亲却不耐烦地拿钱就走:
「以后犯了事别说是老子的种!」
我沉默不语,看着父母的身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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