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杨舒,一夜之间,瘦得只剩皮包骨。
我只当她是做了什么手术,或者吃药吃的。
直到这天夜里,我突然想上厕所。
迷迷糊糊地拉开床帘,发现杨舒还在玩手机。
我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冷白的手机光打在她的脸上。
而她的脸,只剩一双没有眼白的两个黑洞。
其他部位跟磨皮磨平了似的,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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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我眼花了。
眨了一下眼后,正准备叫她,让她别玩手机该睡觉了。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她只有两个黑洞的面庞突然生出了一个嘴巴,咧开一个弧度,好像在对我笑。
这一幕直接吓得我滚回去躺着,别说上厕所了,我连呼吸都不敢。
我咽了咽口水,肯定是白天太疲惫,没休息好,精神恍惚了。
尽管如此,还是不能打消那几秒钟给我带来的恐惧。
我的耳朵不自觉地竖起,想听听外面有什么动静,安静如斯。
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让我再次扒开床帘。
很黑,没有手机光亮,她应是睡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被尿憋醒的。
我起后,杨舒跟着也起了。
一切都很正常,我只当昨晚发生的是一个梦。
她平时沉默寡言,很少跟我们交流。
我们一起吃饭,还顺便拿了快递,是她新买的床帘,之前那个前几天坏了。
她搀着我的手臂,手肘硌得我生疼,我不好推开她,只能干受着。
杨舒,真的太瘦了。
虽然知道打探别人的隐私不好,但我还是好奇,试探性地问了问她原因。
她听后一顿,缓缓将头转过来看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觉得头皮发麻,从上到下哪里都不舒服。
「你猜啊。」
你猜啊,你猜啊,你猜啊……
这几个字像回音一样在我脑子里打转,回到宿舍后我脑瓜子还嗡嗡的。
与之交叠的,是那个笑容,咧开的嘴角,它们将我拉扯到昨天夜里,直到脑子里只剩下两个重合的嘴巴。
「棠,昨天作业写了吗?」
另一个室友木琴的声音把我唤醒。
「写,写了。」
我和她不是一个专业的,但有一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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