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做新娘,我丈夫是个被绑的俘虏。
族中都以为他是出使的文官。
只有我认出他是敌军的副将。
我不仅不告密,还掏心窝子对他千般万般好。
后来,他果然没让我失望。
灭了我鞣夷王庭。
我在囚笼里大笑:「俘虏的女儿和俘虏,甚是般配。」
1
初见张凫燃时,我刚从边关被召回。
他被五花大绑扔在毡帐的榻上。
正等我行房做我丈夫。
我赶走跟着我的女娃英儿。
这诏安婚事,差强人意。
比起给我指个鞣夷汉子,还不如他这个大盛汉人配我。
——俘虏的女儿和俘虏,般配。
我捧起桌上的酒坛大喝一口。
我也是头一回做新娘,平日生猛,心里还是悚的。
他拧眉沉息,浑身透着「莫挨老子」。
我叹气掰过他下巴,将鼻尖抵在他唇边,眨巴着眼儿瞧他。
他眼中透着不知所措,慌张躲闪。
我低了低嗓子:「喂,你看看我,我长得尚可。你别一副受难的模样。」
说罢,我使劲将他推倒,翻身骑他腰上,掰正他的脸。
他有双和阿娘相像的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
我在他耳边低吟:「我在边关见过你,你是玉门关副将张凫燃。」
他眸光忽闪。
来前被告知,我的丈夫是出使羌族的大盛文官吴然,被鞣夷截了下来。
我进来之前打算以「汉男柔弱,经不起我折腾」为由杀了这便宜丈夫。
进毡帐一瞧,嘿,这不是张凫燃?
都道靖北侯,鲜少提及其副将。
巧了,我识得。
那便罢,我这才将怀中的匕首放下。
毡帐门口的人十分不耐,厉声道:「诃年,把事利索办了,想让我听你哄男人听整晚?!」
我轻轻叹气,无奈道:「大王的令在这儿。违者,死。」
他本粗重的呼吸,渐缓下来。
我手中翻花,解开他腰带,潇洒地扯扔了头饰,解了衣裳,肌肤若隐若现。
他白面皮儿红得发紫,唇角克制地颤了颤。
仿若雪莲不可沾染,又被疾风挑得摇摇欲坠。
我轻笑了声。
他突地翻身坐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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