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趁手的刀(第1页)

头回做新娘,我丈夫是个被绑的俘虏。

族中都以为他是出使的文官。

只有我认出他是敌军的副将。

我不仅不告密,还掏心窝子对他千般万般好。

后来,他果然没让我失望。

灭了我鞣夷王庭。

我在囚笼里大笑:「俘虏的女儿和俘虏,甚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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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张凫燃时,我刚从边关被召回。

他被五花大绑扔在毡帐的榻上。

正等我行房做我丈夫。

我赶走跟着我的女娃英儿。

这诏安婚事,差强人意。

比起给我指个鞣夷汉子,还不如他这个大盛汉人配我。

——俘虏的女儿和俘虏,般配。

我捧起桌上的酒坛大喝一口。

我也是头一回做新娘,平日生猛,心里还是悚的。

他拧眉沉息,浑身透着「莫挨老子」。

我叹气掰过他下巴,将鼻尖抵在他唇边,眨巴着眼儿瞧他。

他眼中透着不知所措,慌张躲闪。

我低了低嗓子:「喂,你看看我,我长得尚可。你别一副受难的模样。」


说罢,我使劲将他推倒,翻身骑他腰上,掰正他的脸。

他有双和阿娘相像的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

我在他耳边低吟:「我在边关见过你,你是玉门关副将张凫燃。」

他眸光忽闪。

来前被告知,我的丈夫是出使羌族的大盛文官吴然,被鞣夷截了下来。

我进来之前打算以「汉男柔弱,经不起我折腾」为由杀了这便宜丈夫。

进毡帐一瞧,嘿,这不是张凫燃?

都道靖北侯,鲜少提及其副将。

巧了,我识得。

那便罢,我这才将怀中的匕首放下。

毡帐门口的人十分不耐,厉声道:「诃年,把事利索办了,想让我听你哄男人听整晚?!」

我轻轻叹气,无奈道:「大王的令在这儿。违者,死。」

他本粗重的呼吸,渐缓下来。

我手中翻花,解开他腰带,潇洒地扯扔了头饰,解了衣裳,肌肤若隐若现。

他白面皮儿红得发紫,唇角克制地颤了颤。

仿若雪莲不可沾染,又被疾风挑得摇摇欲坠。

我轻笑了声。

他突地翻身坐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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