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宏伯在一起的第五年,我听见他和朋友说腻了。
他说宁愿娶条狗也不愿意娶我。
我学着狗对他汪汪叫了两声,然后问他可以娶我了吗?
他笑起来,偏头和身边的人说:「你们瞧瞧她这个样子,还能想起她当年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吗?」
他的朋友哄堂大笑。
我也跟着笑。
当年我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我在 A 大,本科全优,被保送全奖硕博连读。
我记得我有个志同道合的男朋友,我们打算毕业就结婚。
直到我遇见了陈宏伯,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将我的羽翼连着骨头折断,让我摔落深陷进沼泽里,像狗一样的跟了他五年。
他让我除了他再也爱不上任何人,在我的灵魂深处烙印上他的名字。
然后五年后。
他跟我说他玩腻了。
1
很长一段时间,陈宏伯都是我的噩梦。
我和他是在高中认识的。
那时候他刚转学过来,瘦高的少年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气质。
有消息灵通的同学说他爸是本地首富,他刚被认领回来,上头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的日子想必并不怎么好过,因为我经常在他身上看见各种各样的伤口。
没有人想和他打交道。
只有我不行,因为我是学习委员又是数学课代表,所以不得不偶尔和他交流。
我胆子小,和他说话的时候都轻声细语,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只一个人坐在最角落。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到毕业。
后来班主任托我将陈宏伯的录取通知书送给他。
我去的时候陈宏伯正在跟他两个哥哥「玩闹」。
在他家那个很大很绿的草坪上,他的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子。
他一个哥哥对他拳打脚踢,要他像狗一样去接飞盘。
另一个哥哥在一边举着摄影机在录像,笑的很张扬。
他沉默地站着不动,我看到这场景愣住了,他两个哥哥却转身笑眯眯的望着我,然后又看向镜头里的陈宏伯,温声说:
「呀,宏伯,你同学来看你了呢,来,叫一个给她听听,汪汪,来,叫啊。」
我记得自己颤抖着声音,我说:「陈……陈同学,我来将你的录取通知书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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