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无数次任务,我仍活在这世上。
这里是天空的底部。贴近地面。
我是名飞行员。
要死不活。
旁边是人称击坠王的天才。
没有目的地,但终归不会离开地面。
肯定是某个肮脏的地方。
天色已晚,路上视线未明。车头灯照不到远处。自草原飞出的昆虫们,一只只冲撞挡风玻璃,留下死去的躯壳。
暖气称嫌过热,身体微微渗出汗水。密闭的车内只呼吸得到温暖过头的空气。
喉头有些苦涩,但有时候也不去理会。
收音机里微弱的音乐,是蓝调还是摇滚?
声音硬是钻进耳里,
即使如此,我还是保持沉默。
天荒地老。
勉勉强强地,持续。
直到永远。
目的地是山里一栋破旧屋子。
下了车,冰冷的空气提振不少精神。
敞开大门,进入眼帘的是挑高门厅。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对T嫣然一笑。
“唉呀,”女人看着我。“你的同事吗?”
她是那个白头发的富子。
我没作声。
她似乎完全不记得见过我,也许是装出来的,再不然就是我认错了人。
“表情好恐怖喔。怎么了?”富子笑着。
T半句话也没说,兀自爬上铺装柔软地毯的楼梯。地毯的颜色诡异,像是沾染上不小心倒下去的酒精饮料后,懒得理会而变成的样子。
打开沉沉的门扉,进到房里。
T脱下外套,噙着烟坐在靠窗的位子。
我呆站在房间中央。
我只能站在那里。右边靠墙的地方有书柜、书桌、伞架和壁橱,左手边只有一张大床和边桌。
“现在要怎么样?”T问。
好暗的地方。只能在打火机点亮的时候,看见他低头的样子。
仅仅如此。
“你的表情很可怕吗?”我出了声,试图保持冷静。
“我又看不见自己的脸。”他回答。
“怎么这么暗呢?”
“要开灯吗?”
“不,这样就好。”
T抽的香烟透出红色火光。
红色。
只能看到这个。
“希望你趁我抽完烟之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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