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如果待在医院的院区内,可以离开建筑物到外头去吗?她说等一下帮我拿衣服过来,然后就离开了病房。总之,她应该是不希望我穿着战斗服在外头乱走。
这里的食物很普通,医生的诊疗时间也很短。当医生帮我检查伤口的时候,我总是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那个姿势看起来像是在说“啊啊,这里面有骨头”。我可能变瘦了一点,至于是跟什么时候比,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我记得自己小时候的外型比较单薄。也许多吃点东西比较好吧。不过体重较轻的人驾驶飞机时比较有利。
护士拿着衣服回来了,是一套会让人想穿着去爬山的运动服,衣服与裤子都是清一色的灰色。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指定去演犯人或精神病患的演员,不过,跟饰演病人比起来,这样还算不坏。
我离开病房,走下楼梯。宽广大厅的候诊室里有许多老人,沉默地抬头看着墙上的电视,这里是一般病房的楼层。我有点吃惊。的确,我一点都不想穿着制服在这里晃来晃去。
坐在柜台里的女性一直盯着我这边看,我走近她,问说我想在外面做做体操,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适合的地方。她顿时皱起眉头,然后跟我说中庭里面没有风,而且比较温暖,然后就指着路的尽头。其实我是想去吹吹风的,不过也没办法,我向她道谢,然后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从这条通路的窗户可以看见中庭。推开那扇像藏宝箱盖子一样厚重的铁门后,我来到外面。
令人怀念的空气。
总之,“外面”联系着这个世界,也联系着天空。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从来没想过地面会如此凉爽,只不过才一天而已,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说是中庭,其实并没有被建筑物包围。北边的森林近在眼前,那边的地势较高,最前面的地方有一道石墙。庭院里铺着草皮,而且还放了长椅,枝叶宽广的阔叶树底下洒着满地落叶。
放眼望去,四周没有半个人。回头看看建筑物的窗户,举目所见,完全没有人影。逃走吧,我这么想。
石墙只有两公尺,跳一下应该可以爬上去,然后跑进森林,一个劲儿地跑,接着……思考这件事的本身就很有趣,也许我曾稍稍地笑了出来。
我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天空。
剎那间,我觉得刺眼。云层很高,视野很广。
我晃着自己的脚。
很想左右滚转。
我感受到了动弹不得的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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