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个亮度很高的房间,光线很强,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野村立刻想起了在哪里,这就是“实验室”。
光秃秃的自己被放在一个浸泡在黑色毒液中的水槽里。
环顾四周,她被几个相同的水槽设备包围着。更准确地说,应该说她的视野里满是这种东西。
在每个水槽的中间躺着一个孩子。
野村看到了这张画面。对她来说,这是最清晰、最古老的记忆。这也是那个女孩唤起的痛苦记忆。
当她回忆过去时,她听到一个声音。
这是一首轰鸣的奏鸣曲。因为全身被毒液浸透的疼痛,接受改造实验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尖叫起来。
“好痛”或“救命”,这类具有实质意义的词语早已消失,只留下从喉咙里涌出的疼痛的哭声。“泣血”在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比喻。
野村也一起喊道。就像六年前一样。虽然身体没有当时那么痛,但问题不在这里。这是她发自内心,发自记忆,发自灵魂的呐喊。
为什么野村的声音那么沙哑粗糙,而她身体在过去6年里没有长大的原因又是什么,只要想到这些,就可以知道她经历过多么残酷的实验。
野村也知道有些孩子咬舌自尽是因为他们无法忍受疼痛。
在透明的墙外,一群身着白色衣服的成年人对孩子们的痛苦漠不关心,四处走来走去看着孩子们,互相书写和交谈。
这些不断遭受身体痛苦和精神折磨的孩子,除了像动物一样嚎叫外,什么也做不了。对他们来说,似乎只有当他们看到这些成年人的行为时,才会暂时厌倦人性。野村不知道其他孩子是什么样的,但至少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然而,也有疼痛解除的时候,当毒药被排出,由另一种颜色的液体取代,在中间交替。野村刚刚听说,因为如果孩子一直被毒液浸泡,毒液侵入全身会立即死亡,所以需要用另一种液体暂时解毒。
排毒是一个步骤,迫使身体已适应中毒到相反的状态。虽然它可能仍然伴随着另一种疼痛,但与中毒相比,它是微不足道的。
这也给了孩子们时间去想象他们接下来将面对的痛苦。虽然这可能不是一件好事,但至少可以借此机会和下一个水池里的孩子们交换一下眼神。
这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这样的交流并不是为了互相交谈——因为没有多余的体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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