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没特别的说些什么。她那清澈的表情，感觉就像将信件投进信箱的邮差，无论任务执行得好不好，都只是日常生活的琐事。一定是这样吧！因为跟以前待的地方比起来，这边才是前线啊。这样的反映比起那种长官微笑后敲人肩膀的恶心夸奖方式，好得太多了。

肯和阿土两人并肩坐在阿水的办公桌前，简单地报告状况。

“呃，上面打算炸掉那个水库吗？”阿土问。

像这样的问题本来是被禁止的。

“不。”阿水摇头。当然，除此之外也没透露其他情报。她到最后都没点名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新的飞机开起来如何，有什么希望等等的这类该有的社交辞令，她完全没说。尽管有些失望，可是仔细想想，这种相处方式也让肯很高兴。总觉得，太过在意反而不好吧。

淋过浴，肯下楼一走进餐厅就看到阿土在喝啤酒。他还没更衣。刚刚肯听见了引擎的声音，所以知道有人驾着飞机起飞。因为听说过特工有四人，所以应该是他们之外的两人去飞吧。太阳下山了，晚上的工作虽然让人心情沉重，可是因为酬劳会比较高，遭遇敌人的几率比较低，所以认为赚到的家伙也不少。

肯不是很会喝酒的人，硬要辩解的话，或许可以说是对酒精没有免疫力。然而，在刚分发的新基地里，第一天的工作就击坠三架敌机，而且有两架是自己解决的，再加上同僚已经在那边喝着酒等你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不喝一杯，要是被人讲说像是被绑在北极探险队的雪橇上的行李那样让人心情沉重，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当然，肯不讨厌酒精的味道，也很喜欢醉醺醺的感觉，再说，遗忘对肯来说是必须的。用酒精酿造一段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间，这种行为的确有其合理的意义。这段记忆就像热带鱼水族箱里的泡沫，咕嘟咕嘟地，只是上升，然后消失。肯认为这种高明的手法是为了舒服地活下去，因为活着本身很明显不是多让人心情舒畅的事，而且不论是多么像样的泡沫，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喝酒的人毫无例外地都知道这种事。

肯从冰箱拿出啤酒，双手拿着玻璃杯，靠近阿土坐着的餐桌。

“我靠近你喝酒不介意吧？”肯规规矩矩的问。

“已经够靠近了。”阿土撇了撇嘴。

“有在射程内吗？”

“你对冰箱里的东西有抵抗力吗？”他答非所问。桌子上有三个空啤酒瓶，可是，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酒醉的迹象。

肯把啤酒注入玻璃瓶内，然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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