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时衍：…姐姐怎么了？
时衍：你在发抖
时渺：...我没事
时渺努力控制情绪，身子慢慢往床边移
床上的女人穿着浅色的家居服，背对着他们侧躺着，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再走近些，可以看到她的长发松散挽起，露出的脖颈纤细而白皙，连背影都透着温柔
时渺：妈…
时渺的泪一下子涌出来，抖得厉害
她已经五年没有叫过这个称呼了
喉咙艰涩地开口，仿佛说出这简简单单一个字，就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气力
方澜：…渺渺？
床上的人听到这声呼唤，睁开眼睛
见女儿站在床边泪流满面，被吓了一跳
急忙坐起来，把时渺拉到自己身边
方澜：渺渺
方澜：你怎么不和妈妈说一声就从医院回来了？
方澜：是衍衍去接的你？
时渺：（真的是妈妈的声音...）
时渺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方澜眼神全是关切，语气焦急又很温柔
方澜：怎么了渺渺
方澜：好端端怎么哭成这样
方澜：告诉妈妈，是时衍欺负你了，还是你身体不舒服？
时衍：妈，我没有欺负姐姐
时渺汹涌的眼泪来得毫无预兆
时衍也被吓到了，整个人手足无措
时衍：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时衍：你别哭，你哭得我好心疼
时渺：我没事…妈
时渺颤抖着摇头，伸手去摸方澜的脸
她不明白，如果她现在只是在做梦，为什么梦里的妈妈可以这样真实
不是五年前她死去时的面容，比起当时，此刻眼前的她眼角已经有了微微细纹，美丽但难掩岁月的痕迹
她在这里，好像那夜的痛苦绝望从未发生
就好像，她们一直在这里安稳度过了五年
时渺：我只是…
时渺：只是好想你...
方澜：想妈妈了？
方澜：是不是因为在医院待了几天，所以想家了
时渺没说话，握住方澜的手，去感受她的温度
不是那一夜冰冷不堪的尸体，是活生生的人
身上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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