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希茨菲尔能清晰听到两人的呼吸。
埃尔纳克镇距离王都并不远,以火车的效率,夏依冰这一觉撑死也就能睡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对希茨菲尔来说分外煎熬。
是的,她已经后悔要开这个玩笑。
如果她本身可以睡着的话,被当抱枕搂多长时间都没关系。
反正对方不敢对她做什么,有神蚀者的隐患摆在这,她有恃无恐。
但她睡不着。
这个问题就很要命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她只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谨慎发出任何动静让女人惊醒。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种煎熬。
不过,她虽然后悔,后悔的却并非“对夏依冰释放了这样的善意”。
她只是后悔表达善意的这个方式,如果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好吧,其实就算重来一次她大概率还是会这么做的。
所以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呢。
睁开双眼,在黑暗中凝视着女人的面部轮廓,希茨菲尔自动脑补了一层淡淡柔光,在心里把这幅画面照亮。
她有不俗的美术功底,做到这点不算困难。
脑中甚至已经有了七八种构图,预想着怎么用各种主义,各种风格来勾勒女体。
是从画笔开始的吗……
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算不上是一帆风顺,但绝对比那些狗血小说里来的平坦多了。
一切都始于她的画笔,始于她用神血墨水勾勒出的那幅钢笔素描。
最初她可是根本不考虑这方面的,她对女人的言辞、推诿也不是撒谎,而是她真的无法接受,甚至有些死板的认为——既然她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性别,那两人关心有进步就是不对。
但夏依冰已经受到了墨水的影响。
墨水拥有扭曲现实的力量,它固然在当时治好了她身上所有的伤,同样也将那幅素描的内在投影到了她的心底,让她不自觉的突破了原则禁锢,开始思考和自己发展关系的可能。
从这里开始,关系的平衡,道德的底线就被打破了。
在她一再主动的示意之下,自己最终也没坚持住,还是稍微松口,把关系推进到了现在的程度。
希茨菲尔很谨慎的考虑着措辞。
她宁愿用某种程度来代称,也不愿意直观承认那就是恋情。
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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