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的晨光如约而至,照亮了宫阙内部的一片废墟。
对那些居住在维恩港的平民来说,他们在上个永夜里遭受到了太多惊吓。大街上汇聚了数不清的人,他们议论纷纷,争吵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一辆可以用破烂来形容的灰色轿车缓缓从王宫方向行驶过来。
它的卖相过于凄惨,外壳布满坑坑洼洼的碰撞痕迹,车前盖直接不翼而飞。从部分裸露的车壳来看它实际应该是纯黑色,现在的外观……就像是刚刚从火山灰里出来的一样。
好奇心让人群频频对它行注目礼,但它真的太脏了,再加上车壳边缘在变形之后非常锋利,人群还是自发躲避,给它让开了一条道路。
车里一共有四个人。
开车的男人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说道:“这就是你们刚才拼命成功守护的东西。”
“当然,我大概能猜出来你们并不完全是为了守护这些东西才拼命的,但你们确实缔造了这样的成果,缔造了一个伟大的奇迹。”
“……你们就没有什么感想要发表下吗。”
“没有,殿下。”后座的希茨菲尔立刻回道,“非要说的话,我很荣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盯着驾驶位,看到纳里斯那副比常人魁梧至少一号的身体挤在座椅上,方向盘的下摆几乎抵到他的胸口中央,这幕场景着实有些滑稽。
不过最让她觉得荒唐的是——她幻想过很多次这位“帝国长子”是什么性格,比如从他不关心王位痴于当兵猜测他是个粗人,从他由始至终都不愿发动兵变推测他有高尚的品格。
但她唯独没想过他是个话唠。
戴伦特、咖洛等人都有事情要忙,等她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所以纳里斯就自告奋勇,要开车送她们回去。
这本来应该是一段冷色调的旅途,它应该是沉默的、沉痛的,让人沉溺在悲伤和思考中难以自拔的。
但纳里斯平均每分钟要说十句话,他好奇希茨菲尔的年龄,好奇希茨菲尔的神蚀者能力,好奇希茨菲尔挪开头发后的完整相貌,好奇希茨菲尔到底是怎么干碎凯蒂娜的。
好不容易满足了他的大部分好奇心,他又开始找别的话题。
比如像现在这样,问她在成功干碎邪徒——从邪徒手中拯救一个国家之后有无成就感,有的话请详细描述,因为他爱听。
他脑子怕是有什么病吧?
希茨菲尔怀疑他实际上并不喜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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