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餐的街道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梦水仙。
梦水仙不是动词,而是纯粹的名词。它其实就是当地的一种特产植物,因能长在一般草木难以存活的煤土矿上,且叶片形态酷似水仙被这样称呼。
这玩意严格来说是一种野草,没有药用价值,除了饿的走投无路,连家畜都不吃。但费灵顿人却非常喜欢这种植物,给了它一个梦幻般的名字,并自豪的将之作为城市象征。
这都是希茨菲尔在阅读那本梦工厂传记时顺带记下的信息。她知道,这其实是早期的费灵顿人在故意自嘲。
当时城市还没发展起来,还远远没有像现在这么宽广的面积。随着矿业资源逐渐枯竭,费灵顿的疯狂发展也以一个急刹车的势头被止住了。没了资源的费灵顿不再能吸引商队和剧团,他们只能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开始谋求产业转型。
这并不超前,产业转型不是一个概念而是一种需求。它不需要任何经济学家去提出来,只是生活在一片土地上的人们自发做出的选择。
而费灵顿人,他们选择转型的方向是“创造文化”。这是他们屡屡在其他方向碰壁之后才定下来的。
费灵顿有发达的剧团文化,根据资料统计,二十年前费灵顿总共有大小剧团130家,今天这个数字已经扩大到了950家。因为费灵顿无法消化这个巨大的文化市场他们甚至有半数以上都在外地流动——但他们确实是在本地注册的,流转演出时也不忘打出本地的招牌。
他们有全萨拉最大最普遍的剧团受众,有全萨拉最夸张的对剧团专业人数占比。
当地有句俗语,叫费灵顿人的妻子没有不会唱歌剧的。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一群矿工会有这种浪漫情怀。
当初看到这里的时候,希茨菲尔非常投入。如果不是她还清醒,还惦记着“费灵顿在崛起过程中确实发生了一些非常不好、对剧团少女来说非常糟糕的事”,那她可能也要像无数懵懂而又无知的市民们一样,为这种从煤土矿上长出来的顽强精神鼓鼓掌了。
这是她在书里看到的故事。
在现实里亲身经历则另有不同。
出了门,三人正好被一支车队挡住了去路。
这是一支剧团车队。他们将卡车改装、挂上更多的2-3块拖车版,在上面搭建木架和舞台,整体布置的富丽堂皇,专门安置了一些演员在上面预演。
预演——理所当然,因为这种演出方式是不可能让每一名观众都看完全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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