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二十年,我拿着镰刀,从地底爬了出来。
一路向东,沿途打听一个人。
得知他如今已成为当朝驸马时,我扶了扶脑袋,跟着他上了京城。
看见他和公主恩爱无比,我满意极了。
然后面色冷淡,割下了他的脑袋。
1
站在长津最豪华的酒楼下面,我抬头往上看,眼神直勾勾的。
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抬脚往里走。
还没进门,就被门口的小厮赶了出来。
年轻的小厮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将我整个人从头看到脚。
「哪里来的乞丐?滚一边去!」
听见这话,我低头看了看。
当初下葬的衣服早就在遥远的年岁中与天地共生,要不是我出来的时候运气好,在垃圾堆里捡到了一件衣裳,现在恐怕都不能上街找人。
想开口反驳我不是乞丐,又觉得死人二字怕是更吓人。
张了张嘴,我哑声说道:「我找人。」
2
小厮脸上满是嫌弃,捡起角落里的扫帚就要将我撵出去。
「滚滚滚,如今的乞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么?也敢来这种地方找人。」
赶到路上还不够,小厮扭头接了盆水泼出来,浇湿我一身。
临走前啐了一口:「晦气。」
伸手擦擦脸上的污水,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他说得也没错,死人,到哪里都是晦气的。
脑子里的蛊虫动了一下,我头有些痛,正准备换个地方再问问,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上搭着一块靛蓝色的帕子。
「你还好吗?」
男人的声音如山中清泉,沁人心脾。
我稍稍定神,毫不客气接了过来,「谢谢。」
再抬手时,就看见一名陌生男子站在我面前,看着二十岁上下,眼神关切地望着我。
「没想到这宴八方的小厮如此见风使舵。」
「我姓孟,孟溪。姑娘你叫什么?」
「姑娘你没事吧?脸色竟如此苍白。」
我安静听着,将用完的帕子还给他。
没空回答他的问题,秉持着不放弃任何一个人的原则,启唇问道:
「你认识李峭宁吗?」
男人将帕子塞进衣袖,闻言摇摇头,好奇地问:
「姑娘只身一人来长津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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