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我在大城市找到一份工作，却被老妈一个电话叫回乡下的家里。

她欠下一屁股赌债，用命逼我辞职，把我送去做擦边直播，赚钱还债。

工作时，我要忍受弹幕上的污言秽语，回到家，还要面对继父肮脏恶心的眼神。

可我忍受一切，换来的是被老板设计，送上榜一大哥的床。

屈辱，寻死，又被救活，一一扫过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生，我忽然醒悟。

该死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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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前，我随着节奏感强烈的 bgm 扭动腰。

弹幕上，疯狂涌入不堪入目的话。

差不多了，我停下动作，捂住胸口弯腰，装模作样地甜甜一笑：「哥哥们，白嫖可耻哦。」

弹幕继续更新，把男人的劣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就想要钱？不得换点儿，让爷满意了赏你朵小花花。」

「婊子看看就得了，花钱不值当。」

「走了走了，看得反胃，换下一家。」

「线上给不了，线下可以，来不来？」

脸上的笑容勉强维持住，无论多少次看到这些话，我都会犯恶心。

忽然有人刷起一个嘉年华，我看到熟悉的 ID，常年在我的打投榜榜首。

只能忍下生理不适，继续工作：「感谢秋叶大哥送的嘉年华，下一首歌，专属于秋叶大哥。」

接下来不再看弹幕，开始沉浸式唱歌。

忙碌将近 6 小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下播收工。

直播地点是老板自己搭建的几十间铁皮房子，装上隔音板，按照不同的风格装修内部，就成了几十个博主工作的直播间。

把这里再围起来，就成了老板口中的工作室。

我推开门走出房间，去门口打卡。

走过流程后，被告知：「老板让你下班后去找他一趟。」

拖着疲惫的身体，又摸到老板办公室。

老板叫陈山强，本是村里的地痞流氓，突然有一天看上了互联网直播，拉拢了一批年轻人开始做。

靠着一些手段，做到了今天的规模。

办公室里，他把腿翘在桌上，叼着根烟，眯着眼打量我。

我像只鹌鹑一样，乖乖站着。

他开始训话：「辛怜，当初你妈把你带到这里，声称她姑娘的好脸蛋，好身材，可以让我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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