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有个传统，头胎必须生男孩，否则就会招来灾祸。

头胎生出来的女孩，都被淹死在了村后的河里。

怀孕的嫂子失足掉进河里后，被我哥灌了秘药。

醒来后的嫂子，像是变了个人。

两个月后，嫂子又怀孕了。

只是这一次，她怀的，不是人。

1

嫂子落河后，高烧昏迷，我们一家围在嫂子床边。

我哥手里拿着刀，我娘忙着把神婆给的符咒烧成灰冲水。

我爹则是抱着爷爷的灵牌，嘴里念念有词。

嫂子迷糊着睁眼，看到我哥手里的刀，想逃可手脚被捆住，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掉下床的瞬间，嫂子还想着护住肚子，脑袋先着了地，疼得她直流汗。

他们三个联手把嫂子摁住，我哥撩开嫂子衣服，露出微微凸起的肚子。

「你掉进河里，不光这一胎生不了男孩，以后也都生不出了。」

「只有用符水洗肚子，才能把水里的阴气洗走。」

嫂子呜呜地哭，不算祈求，摇头流泪，眼神凄楚地乞求我哥放过她。

可堕胎的药还是灌进了嫂子肚子里。

连带着神婆给的能生儿子的神仙药，全都硬喂给了嫂子。

我扑上去拉住我哥，却被我爹一脚踹趴。

凄厉的嘶鸣惨绝人寰。

「倒霉丫头，我大孙子没了，都怪你个贱胚子。」

爹把我踹倒在地，我昏了过去。

再醒，嫂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动不动。

2

我哥娶媳妇那天，村里男女老少都来了。

我们村已经好几年没办过喜事了，乡里乡亲都来看热闹。

几个光棍汉来找我哥取经，问我哥是怎么讨到媳妇的。

我娘喜不自禁地说：「我们家强旭是在外地打工认识了玉芝，你们有本事也出去啊。」

「玉芝，你过来。」

成亲第二天，我娘叫嫂子进屋，把一个玉镯子戴在了她手上：

「这是老吴家传给儿媳妇的，你嫁过来，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这东西就归你了。

「你记住，无论如何，别往河边去，别碰河里的水，脏。」

嫂子看着镯子，哭了。

她说，她很早就没了爹娘，没人疼没人爱，嫁过来，她感觉自己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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