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家暴，母亲出逃。

十九岁那年我被卖给了讨债的小混混。

小混混一头红发，嘴里叼着劣质香烟。

听说，这些混混心狠手辣，经常将年轻的女生卖到酒吧当小姐。

简陋的出租屋里，我看着他，恳求着：

「求求你，别卖我，只要你能让我读书。我什么都答应你。」

后来，他真的给钱让我读书。

但是，却从未动我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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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程三那年，我十九岁，鼻青脸肿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我爸翻箱倒柜。

他刚打了我一顿，因为我找他要书费。

老师已经宽容我三个星期了，这一次应该也是交不上了。

我默默想着。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暗黑的屋里，有温热的液体流进眼里，我的世界变成了血红色。

「婊子，你到底把钱藏哪去了！」我爸怒吼着冲过来，狠狠踹了我一脚。

我吃痛着蜷缩在地上，咬牙不语。

「你就跟你那逃跑的妈一个贱样，丧门星！一天就知道找老子要钱，害得老子天天输钱！丧门星！丧门星！丧门星！」

他一边叫喊着，一边狠狠地踹向我的肚子。

他今天应该输了不少，毕竟，这样的力度只会在他大输时才会出现。

我尽量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想要减轻一点疼痛，可我爸是懂怎么打人的。

后来，我不再反抗，躺在地上任由他发泄。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疼痛也开始一点点麻木。

我记得我妈也是在这样一个明媚的夏天离开的。

那年我五岁，她穿着长袖顶着青紫的眼睛拉着我走了好远的路，最后在一个小卖部停下。

她进去给我买了一支五毛钱的小布丁。

我爸是不允许我们乱花钱的，毕竟每一分钱他都要带到赌桌上。

我犹豫着不敢吃，我记得爸爸的巴掌落在脸上的痛感。

她温柔地笑着，哄着我。

可是哄着哄着，她就哭了，眼泪布满了她瘀青的脸。

我伸手想替她擦干净，可她转身就走了。

她什么都没带。

包括我。

……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终于累了，他坐在一旁喘着气，接着去厨房里喝了一大口水：

「我告诉你，有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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