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的神色微变，片刻后风轻云淡道：“这不重要。”
乔薇重重搁下茶盏，语气不善，“那墨掌教觉得，什么才是重要的？你总得让我知道我自己在个什么样的世界里吧？”
上仙界的往事是墨瑾一直刻意遗忘的一段回忆，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再踏进天宫的门，从前的那个身份甚至让他羞于说出口，但硬要让他形容上仙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一时有些语塞。
“跟......往常也没有太多不同，在这片时空碎片里，你不用太过警惕，只要你表现出‘阿蓁’的模样，按部就班的过就可以，唯独要小心的只有屠忍，如果最后没能让他相信自己只是一个时空碎片，那最好也不要操之过急，如果强行给他灌输过多的信息，很可能会让他陷入精神分裂的情况，那样的话，这个时空就会塌陷。”
乔薇在房间里面来回焦躁地踱步，问道：“阿蓁和屠忍之间，是怎么回事？阿蓁又是怎么死的？”
她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实在是太过被动了。
墨镜像是一时噎住了，唇瓣几张几合，竟然硬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这是乔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墨掌教。
印象中，他清冷高贵，对她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儒雅，此时他却像是陷在一段痛苦的回忆里，矜贵疏离不见了，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层压抑又愤恨浓雾里是，兀自舔舐着往事。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道：“鸿蒙之初，天地混乱不已，仙帝自战火中诞生，阿蓁......是上古战神，一路为仙帝披荆斩棘，扶仙帝坐稳至尊之位，后来天界太平几千年，阿蓁一直是个逍遥散仙，直到遇到了屠忍......”
乔薇认真的听着，她发现墨瑾只字不提他自己是谁，又在这段往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她也没问，“然后呢？”
墨瑾继续道：“屠忍的原身就是伏羲阴阳镜，本来是古神留下来的仙器，但在几千年的岁月中，不知怎地辗转流落到妖族，长年累月，沾染了妖气，彻底变成了魔物。
因鸿蒙之初众生平等，仙魔的立场并不对立，阿蓁对遇见屠忍时，她自己并未觉得不妥，但几千年的时光，足够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
这几千年里，仙帝建立了制度，划分了三界，而众神，已经凌驾于一切生命之上，在天道法规里，妖族是最低贱的种族，神和妖的感情不被认可，阿蓁为了屠忍，反出了天宫，她执意和屠忍在一起，所以仙帝下令，杀掉了她，从那以后屠忍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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