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伏鹤(第1页)

将军说过,他最爱看我弱柳扶风、娇俏可人的样子。

因而每次伺候他,我的身子都会软下来。

我吸引他,蛊惑他。

将军尽兴的每一夜,都是我走向胜利的一步。

——我是敌军的信使,我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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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岐州城下救我于水火的并不是将军,而是将军的父亲。

那时将军尚且年幼,还未成年,因他只比我大六岁。

老将军开疆拓土,替大阜国一路向东把地界打到了桐阳驿,城中营定居半年后旧疾复发,独生子鹤贯得以接手监管父亲打下来的破碎江山。

风华正茂,身姿绰约,他本值得最美好的修饰。

若非生在乱世,我相信鹤贯将会是一个好男人。

他少年老成,颇有远见和气量,上位之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大赦三千苦役,把自由还给了从小被军营抓去打铁的我的兄长,赙齐。

哥哥脸上有道疤,是我两三岁时不小心拿小刀划到的,所以很好认。

那天风沙很大,我随着浣衣长的带领去城驿买洗衣用的皂荚,哥哥站在铁铺后边,灰头土脸的他向我投来迫切的眼神。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早就被镇山军折磨死了。他这一生,经历了血肉横飞,经历了哀鸿遍野,很苦很苦的。

我双眼马上红了,一下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尚有亲人啊。

他留了一张字条于城墙角的砖缝之中。随行途中,我借口中暑,去扶了墙边站着。

夜深人静,我偷偷溜出住了十二人的卧房,取出字条对着微凉的月光,他用我们自小习得的故乡秘文写道:【生灵涂炭,归因镇山,欲将报仇雪耻,必先拿下鹤贯。】

我把这张纸烧了,然而不慎,差点在后营点着大火。

巡逻的士兵把我逮住,拖拽着我把我送入了鹤贯的大营。

我吓得两腿发软,心想,还没与哥哥相聚,今日就将是我死期。

「抬起头来!」座上大喝。

发声人是镇山军的偏将,年过五十岁,满脸络腮胡,发色半白。

「我让你抬起头来!」又是一声。

我颤颤巍巍抬起头,鹤贯卓越英姿,就在我正前。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紧锁住我,吓得我又把下巴缩了回去。

入营洗了两年军服,我只在几十米外的马背上见过他手持长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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