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说,山不及我,水不及我,唯有那寒江月,可与我稍稍媲美。
可是我知道的。
他有一个白月光。
寒江月不及她,我也不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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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垂帘听政的,把持朝纲,教养皇帝。
我的夫君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家族绵延百年。
他有一个白月光。
我很满意,因为我只想要一个合作伙伴而已,不需要感情。
因为他有心上人,可是他说心上人不爱他,爱而不得。
我和他成婚,也替他解了催婚的燃眉之急。
我说:「柳相啊柳相,我要的可是你整个家族。」
他说:「公主啊公主,我要的是和你成婚。」
我们互相成就,他替我稳固皇位,我扶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父皇崩逝,毫无征兆。
为了弟弟,我辞去我原本的婚约,垂帘听政。
他还太小,应付不来朝纲,前朝任何一个老臣将相,张口就能吃了他去。
又为了弟弟,我给自己择了一门婚约。
年少有为官至一品的柳庭,字旷言。
这名字稳重,和他这个年纪轻轻却拜相的人一样,很沉。
柳庭听了却蹙眉问:「旷言二字,哪里稳重了?」
我说:「旷言,为不言。寡言笃行,多稳重啊。」
柳庭弯了眉眼,跟我摇头:「旷是旷野,辽阔的意思,公主会错意了。」
行吧,不和他争了。
和他签下那一纸协议一般的婚约,我穿着嫁衣入了他的丞相府。
成亲礼,我知他本意,他知我目的,倒也不必事事都装。
在喜房内,我带着一大摞的折子瘫在书桌上,就着红烛批阅。
柳庭穿着大红喜服,给我披了件褂子:「公主啊,这可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没办法,皇帝太小了,我只能多帮他做点。」
夜寒,月明。
柳庭把屋顶上的琉璃窗打开了,月光洒了一地。
他就坐在我旁边:「公主,看看月亮吗?」
我抬头,满目星河皎皎白月。
「公主,我觉得你就像那天上寒月,细看却又像那郊外的碧波江。不染红尘,不入世俗。」
我说:「柳相,我不是寒月,也不是碧波江,我是案牍劳形,无空去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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