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李雪盖紧她的小被子，只露了头出来。

“后来啊——儒门的规矩不起作用，于是大人们想制定一套新的规矩，”

“可人类社会的问题太多太复杂了，单用现在的方法可解决不了！”

“雪儿啊——”

那道女声突然向李雪发问，

“如果你的作业本有一面全是涂鸦，用橡皮擦怎么擦都擦不掉——你会怎么办能？”

“撕掉再写一次！”

小姑娘高声抢答。

“呵呵，”那边的女声传来轻笑，“聪明！”

“咔嚓！”

突然传来的开门声打断了少女之间的对话——是原本晒太阳睡着了的李言笙进来了！

“雪儿~”

李言笙笑着带上房门，开着轮椅就到了李雪床边。

“爷爷的房间太远了，爷爷能不能在雪儿这里睡午觉啊？”

李言笙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孙女。

“好！”

李雪爽快地把被子一掀，身体往一边挪了挪，空出了大半张床的位置。

“但是爷爷要给我讲故事哦——”

小姑娘狡黠地笑道。

“好啊，不过要等爷爷躺到床才行，”

李言笙按动扶手上的一个按钮，轮椅自动升起，靠背开始放平。等到整张轮椅与小床同高的位置时，一侧的轮杆抬起，把李老爷子直接送到了床上。

李言笙盖好被子，此时李雪就依偎在他怀里。

“爷爷给你讲个我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好不好？”

“好。”

李雪轻声应答，拱了拱瘦小的身体。

李言笙一只手穿过李雪的发梢，环抱住小姑娘——他要讲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两座叫太行王屋的山，有七百公里那么长，一万米那么高......”

当李言笙轻声细语地讲完故事，李雪已安然睡下。

他盯着天花板突然兀自感慨：

“人啊——多么伟大的造物。”

“没有‘人’的文明，又会有什么意义......”

还在门外吃饭的四人并不知道老爷子的感慨：母亲热情地给孩子们夹菜，归家的浪子总是报喜不报忧，还有父亲简短而深沉的嘱咐和永远聊不完的家长里短、国际形势......

“呼——”

李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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