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民团拿着镇长的批文。
挨家挨户征收人头税,用来给西洋人做赔款。
这一收,就收了三天的时间。
民团下手的对象,也都是镇子上的普通人家。
镇子上的豪强,民团只是象征性地去过问一下。
如果豪强愿意给,再好不过。
如果豪强不给,民团不敢用强。
放下几句狠话,就灰溜溜离开。
镇子上地位更高的人,比如林九的义庄,和任婷婷的府邸。
民团的人,则是问都不敢去问。
很自觉地更换下一个目标。
面对来者不善的民团,任家镇的大部分人家,都只有老老实实交钱。
甚至于,这些人被民团收走的钱,算在人头上,不止十个大洋。
任家镇一时乌烟瘴气,怨气连天。
“师父,今天晚上吃什么?”
义庄上,文才拎着一个空的菜篮,走到了林九面前。
“我不是让你去镇上买米买菜的吗?”林九瞥了一眼两手空空的文才问道。
“师父啊,不是我不想买,是镇子上现在太乱了,米铺和菜场,都没人开张了。”
“大家都不敢出门,害怕被收人头税。”文才说道。
“哎……”林九深深叹了口气,不断摇头。
接着,只见林九点燃了三炷香。
“师父,这个时候上的是什么香啊?”文才问。
“我的心有些乱。”林九说:“给祖师爷上几炷香,静一静。”
见状,文才急忙上前,接过了林九手上的香。
“师父,我来……我来。”
夺过三炷香,文才急忙跑到神龛面前,将香插在了香炉上。
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师父没有跟过来,文才松了一口气。
抬头,就看到茅山祖师爷的牌位,摆在了李观鱼的下方。
文才悄悄捏了一把汗水。
幸好师父林九,这几天比较忙。
没有来整理神龛。要不然的话,弄错牌位,他非要被教训一顿不可。
上好了香,文才急忙走到林九身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师父,别想那么多了。”文才说道:“你不是常常说,我们是修道之人,要恪守本分,不应该插手俗世的吗?”
“话虽如此,但是任家镇乱成这个样子,我实在是静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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