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村人都在养「尸树」。
秋天时,尸树结出累累肉球,熬成汤可救活将死之人。
每年春天,村里都会选出一批童女成为树种。
今年,姐姐被选上了。
癌症晚期的奶奶高兴坏了,她终于有救了。
可我知道,姐姐根本不是童女,甚至还有了身孕。
在我深深的恐惧中,秋天渐渐来了……
1
姐姐体内被塞进种子后,每晚我都会被她的惨叫声惊醒。
爸爸阴沉着脸对她扬了扬自制的铁鞭,高声冷斥道:
「贱人,再号得老子睡不好,老子就直接抽死你!」
我奶闻声跳出来,急忙阻止了我爸甩鞭的动作,捂着胸口说:
「我的乖乖呀!你可千万别冲动,等她七窍都钻出树枝,就该入土了,看这样子,也没几天了,你现在弄死她,岂不是全白费了!」
我妈边给我姐擦血,边给自己擦泪,听着我爸和我奶的对话,连眼都不敢抬。
爸爸和奶奶被我哄去继续睡了。
我走到妈妈面前,心疼地对她说:
「妈,您去歇着,今晚就由我继续陪着姐姐吧!」
我妈瑟缩了下,像躲避瘟疫那般躲开我伸出的手,耷拉着脸,连看也不想看我,良久才冷声说:
「我不放心别人看着,尤其是你。」
我心一沉,像堵上了块大石头,闷得透不过气来。
打我记事起就知道,我妈极度厌恶我,她执拗地认为我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恶鬼。
原因是我出生时没有呼吸,是个死婴,明明被我爸扔进了乱葬岗,第二天一早,却哭着躺在了院门口。
「他一定是被孤魂野鬼上了身,晚上偷偷爬回了家。」
我妈逢人便这样说,还不肯给我喂奶。
寒冬腊月,我爸看着嗷嗷待哺的我,拿出鞭子把我妈抽得皮开肉绽,直到她奄奄一息,不断求饶,才停了下来。
而我终是被养得面黄肌瘦,身材矮小。
「你根本不是我儿子,快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妈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我,凌厉的目光直接砸在我身上。
我轻轻叹口气,这个问题几乎每隔几天她都要问一次,而我每次也都是一样的答案:
「妈,我能呼吸,有心跳,绝对是个大活人。」
「我爸不是说了,也许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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