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从未喜欢我。

五年后的同学会，他红了眼眶问我：「还爱我吗？」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我：「离婚两次，孩子有三个，贺总不介意吧？」

他的脸色倏尔苍白下去。

半晌低声道：「不介意。」

我笑着拨开他的手：

「不好意思我介意。」

「男朋友还在等我，再会了贺总。」

1

包厢门没关严，聊天声透出来。

「要不说别欺少年穷呢，看看贺言。」

「当年包子都舍不得吃肉馅儿的，现在都是青年企业家了。」

「人贺总就不看重这些东西，当年毕业典礼上那季家大小姐那么追他，他不也拒......」

哗啦！

是玻璃杯摔地上的声音。

包厢霎时一静。

落地可闻好一会儿，才有人尬笑接话：

「嗐，这都陈年旧事了，咱说点别的，说点别的。」

又是一阵寒暄，气氛渐渐圆融起来。

我回完最后一条信息，推开了门。

包厢很大，或面生或面熟的人都停了酒杯看过来。

我一一扫过。

灯光明暗相接处坐着贺言。

气质出众，眉眼矜贵。

看着我没说话。

脖子上一条项链灯光下亮得晃眼。

我拨了拨垂下来的卷发，笑：「诸位，好久不见。」

大厅中短暂地静了一瞬。

又响起窸窸窣窣的低语声。

他们在交头接耳我是谁。

我懒散开口。

「季舒。」

「就那个，被当场拒绝的季家大小姐。」

遥遥地，那道一直盯着我的目光暗了下去。

2

班长兼室友佳佳过来抱我：

「哎哟，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你回来了得拉着横幅去机场接你去。」

「前两天刚回来，听说你们在这聚，就来看看。」

不怪他们认不出我。

我大二才转专业到他们班，没待多久又出国交流去了。

等再回来课已经不太多，也没见过几回。

绝大多数人对「季舒」这个名字的印象，估计都来自于毕业当天富家小姐操场表白，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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