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生就被遗弃的孩子,亲生父母突然找到我,想用五十万买我的骨髓。
养父母与我解除了收养关系,从小疼到大的弟弟非但不阻拦,还笑得意味深长。
童年死敌练出一身腱子肉在我身边转悠,要报当日「飞翔」之仇。
来来来,你们一起上,我撑得住!
1
出生不到一个月,我就被扔在了大雪纷飞的夜晚。下晚自习回家的封老师在人行天桥上捡到冻得奄奄一息的我,直接将我送进了医院。
封老师痴迷诗词,尤其喜爱刘义庆描写的关于谢道韫的「未若柳絮因风起」一句。见我满身皆是雪花,毫不犹豫地便在病历本上写下「封若絮」三个字。
时至今日,我都很庆幸他不喜欢谢道韫的父亲,否则我很可能叫「撒盐」。
我得了肺炎,高烧了三天三夜。封老师的妻子从家里赶来,衣不解带地守了我三天三夜。
出院之后,封老师马不停蹄地办理了收养手续。
从此,我变成了封若絮,封老师和他的妻子成了我的父亲和母亲。
2
三年后,我十几年未育的母亲奇迹般有了身孕。
我们住的大院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吃饱喝足的人们最喜欢在夜晚聚集在一起,一边嗑瓜子,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那些东家长西家短,三只蛤蟆五只眼的八卦。
我是捡来的这件事,自然也瞒不住他们的眼睛。
他们总喜欢拉着我,用看似亲切实则充满恶意的语气提醒我是捡来的,要乖乖听话,要不然养父母也会像亲生父母那样扔了我的。
虽然父母严令禁止他们和我说这些,可是作为知识分子的他们根本镇不住那些泼辣的长舌妇。
反倒是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那些撒泼耍赖的招数,只要有人说我是捡来的,我就嗷嗷叫着骂回去。
词汇之复杂狂野,就连那些拍着大腿骂街的悍妇都不是我的对手。
父母不允许我说脏话,可是在这种时候却是默许的。
母亲怀孕后,这些人更是来了精神,每天有意无意地对着我说一些「你爹妈有了亲生的孩子就不要你了,你又要被丢掉了」之类的话。
虽然我表面上还是气势汹汹地骂回去,可是不安的种子还是在心里生根发芽。
看着母亲逐渐挺起来的肚子,我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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