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打胜仗归来,正撞见我和他的二十个妾室捉迷藏。
    我仰着头看这个略显陌生的男人,问二房妹妹:「桃桃,将军给咱们纳过男人吗?」
    桃桃咽了咽口水:「姐姐,这是咱们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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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清茗脸黑得像一块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竟不知,这妾是给你纳的。」
    我赶紧打起哈哈岔开话题,一把把桃桃推出去:「将军辛苦了哈,桃桃快去服侍将军沐浴!」
    沐浴归来的裴清茗自带一股清爽劲儿,桃桃从他身后给我比了个手势。
    意为:晚上等你!
    我狗腿地给他布菜,山珍海味堆满了碟子,平地起了一座小山:「将军饿了吧,快吃快吃……」
    吃饱了快去睡觉,我要去找桃妹妹了!
    裴清茗握着筷子,黑着脸看我把筷子抡出了残影。
    终于在我把满桌子八十四道菜都给他夹了一遍之后,他忍不住了。
    「你想杀我就直说,大可不必用如此下作手段。」
    我筷子一顿,摸摸鼻子掩饰尴尬,屁股老老实实落回座位上。
    我那是一个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心如十万蚂蚁啃咬得着急。
    裴清茗则不慌不忙,小口小口地捡着眼前的饭菜,优雅,矜贵,从容。
    忽而,他抬头打量我:「你尿急吗?」
    我心下腹诽,行为上却头如捣蒜。
    「是,是!妾身喝多了水,人有三急……」
    我很真诚地挤出两滴泪。
    裴清茗看不下去了,摆摆手让我快去。
    我乐颠颠告退,出门就拐去了桃桃房间。
    桃桃卸了珠钗,依偎在床头读书,显然等候多时。
    我轻车熟路地翻上床,搂着香软的桃桃共赴周公,全然不想管被我丢在餐桌上的裴清茗。
    睡得正香,有人砰砰砸门。
    「狗撞门框子上了?」桃桃揉着眼半撑起身。
    但是来的不是狗,是裴清茗。
    我站在门前和裴清茗面面相觑,桃桃在灯火葳蕤中半遮掩着身子,软软问了声:「姐姐,是谁呀?」
    衣衫不整的我,穿戴整齐的裴清茗,半睡半醒的桃桃。
    神像捉奸在床!
    我一回手,「砰」地把门关上:「夜深了,将军怎么还不歇息,快回吧,女儿家闺房,将军一个大男人不方便。」
    门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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