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与姐姐是不同的。
譬如姐姐可以去学堂,而我却只能待在自己小小的院子里。
又譬如阿娘夸姐姐仪态万千,却将我视为灾星。
家道中落时,我为了生计在市井中奔波。
可我的姐姐依然穿着好看的衣服,做着她喜欢的文章。
姐姐总说即使落魄也不可丢了风骨。
多年后,太子齐澈想要娶我,姐姐告诉我只有她才能做太子妃。
可是后来,姐姐为救我,一跪一拜了几千阶台阶,由妻贬妾,受尽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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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贵人来接姐姐时,院子外正飘着鹅毛大雪。
我坐在狭小的屋门口,绣着新拿来的绣活,我仰起头看她。
眉若曼睩,肤若白脂,绯红的罗裙衬着素色的雪花,更显得她气质清冷。
明明是相似的眉眼,可我偏偏与她天差地别。
姐姐盯着我手中的针线,不自觉地蹙起了眉。
「我留下的银钱足够你和阿娘开销,切记不要让人看轻了你。」
我的姐姐无论是做尚书府的嫡小姐时,还是之后来到这偏远的定安县,都是如此端庄自矜。
她见惯了京城的绫罗绸缎、珍馐美味,所以看不上这里的一切。
市井之地配不上她的圣贤身,阿娘也是如此。
所以她身上的珠钗罗裙,都是我去采买。
偏偏她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普通的俗物她看不上。
仅仅是她身上这件罗裙,那些银子就已经所剩无几。
阿娘将她送出门外,她还是叮嘱再三。
「好好生活,不要来寻我,更不要离开这里。」
我低着头,乖乖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姐姐并非池中鱼,自然是要飞黄腾达的,我也不想成为她的累赘。
来接姐姐进京城的轿子华贵异常,邻里都向阿娘投来羡慕的目光。
阿娘面带喜色,丝毫不在意姐姐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早知道你姐姐是个有出息的,做些诗书文章便可得贵人赏识,不像你,终究是不祥之人。」
阿娘诞下双生子时,有高僧对阿爹说,我与姐姐中天生有一个是祸患。
那时候的阿爹还是当朝尚书,他不信所谓天命之说,封了高僧的口,将他打发了出去。
但阿娘终究心有芥蒂,告诉外人自己只生了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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