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逢生家里看见那一沓病历单的时候，张宛颐犹在梦中。

她一直都很好奇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以为会在他家里看到他小时候曾拿下的优异成绩单、奖状奖杯——没想到看到的是一纸精神病院的病历单。

她拿着一沓纸，难免震惊。

过了半晌，她开始想象他在精神病院度过的日子。

想不出来。

回头看，叶逢生倒了杯水，吞下一大把药。

她将病历单放在一旁，走到叶逢生身后，用力地抱住他。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背，能感受到他背上的一道道的伤疤。

以前她只是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会自残的人。

而现在，她看起来是爱上了一个病愈后又复发的神经病。

口中漫延着药的苦涩，叶逢生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掰开她的双手，回过身认真地看着她：「你别忘了，之前我问你如果我生病了怎么办，你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会转身就走。

张宛颐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等你死了我一定转身就走。」

他轻笑，轻浮随意的态度似乎这只是一件小事。

张宛颐拽下他的外套，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她是手忙脚乱的，拉他裤子，指尖都使不上力。

叶逢生微微叹了口气，轻吻她打颤的眼睫，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还是他来吧。

他只解开她上衣的一粒纽扣，大手熟稔地钻进去，贴着她炙热的肌肤，他习惯掐她的腰，惩罚的力度中带着欲罢不能的爱意，他也习惯挤进她的双腿，用膝盖去顶撞，听她细细碎碎的娇媚，是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享受。

她的手在他下腹游走，他也握住她细长的颈，埋头间，暴戾的吮吸让她颤抖。

张宛颐瞳孔放空，空洞地看着叶逢生家里的天花板。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进发缝里，叶逢生抬手擦掉，低声在她耳边说：「不要哭。」

她抬手抱住他宽阔的肩背。

「不要死。」

她呢喃着这一句，反反复复，直到自己疲倦地睡过去。

再醒来时张宛颐觉得背上有些汗湿。

窗外的天色将暗不暗，客厅里一片昏黑，叶逢生搂着她，拿着手机在和同事交流辞职的事，没有去开灯。

一觉睡醒到天黑的时候，万籁俱寂，昏暗的光线会让人觉得难过。

但张宛颐醒来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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