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汴安那天,顾明裴带着我去了将军府,扬言自己找到了真爱,要和莫黎退婚。
我直接背刺他。
「顾明裴,你从未说过你已有婚约!」
提起裙摆,我不管不顾地朝莫黎走去,哭得梨花带雨:「姐姐,我不知道,我不是故——」
话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莫黎一慌,下意识地接住了我。
神色虚弱地躺在她怀里,我悄摸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余光瞥见顾明裴仿若吃屎的表情,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1
惊蛰前,顾明裴行水路前往江南省亲,为他的外祖母祝寿。
他的外家鲁府,在江南是有名的富户,却处处都被秦宋许楚四大家族压一头。这回鲁老夫人的六十大寿,鲁老爷请了江南最好的食楼,铆足了劲儿想办个大的。
在江南办筵席,是件讲究事儿。
大梁崇尚文化风雅,好舞律琴音,富春江畔尤甚。
江南丰饶,高门大户,最忌一个「俗」字。
而我江簌簌师从大家,自十五岁起,琴艺便是当之无愧的江南第一。
苏江水系十六道,没有听过我琴音的,算不得风雅之人,没有请过我奏曲的,算不得风雅之家。
但我的琴音难得,向来只给两种人听——
要么知音,要么有黄金。
鲁老爷醉心商贾,自然不是我的知音,是以他走了知府夫人的路子,甘愿一掷千金,请我在寿宴上弹奏一曲。
其实,我是可以拒绝的——
但那是一千金!
正儿八经的一千两黄金!
不开玩笑,干完这票,我能直接养老。
2
三月十七,鲁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到了。
临行前,侍女小桃左挑右选,从柜子里翻出了件鹅黄色的薄纱袖衫,利落地拢在我白泱泱的裙子外边,又在发顶插上一支碧玉簪。
如此打扮,既不会冲撞喜事,又保留了我的清冷灵动。
最重要的是——
不必花钱买新衣裳。
这一点,我和小桃都非常满意,钱嘛,就是要一分掰成几瓣花,该省省,该花也省。
收拾好后,我带着小桃赴宴了。
鲁老爷这回的确是大手笔,他家的园子本就修得气派,挂上了红金灯,更是热闹非凡。
撞见顾明裴,是个意外。
彼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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