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七年,再次见到我的爱人时。
他已是威名赫赫的大帅,而我,变成了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青楼女子。
他说他从未忘了我,但他说:
「萦萦,下月、我要与司令的女儿成亲了。」
1
我叫白因,乳名唤萦萦。
我娘生我时有个和尚恰来化缘,掐指一算,算出我这命中有三次生死劫。
娘总说那和尚神神叨叨,偏我爹非要信。
直到后来那劫数一一应验,我也成了一只生不得生,死不得死的旗袍鬼。
2
做鬼时间长了听不得吵闹。
村里最近来了个戏班,整日咿咿呀呀好不吵闹。
后院的墙根处,也多了个脏兮兮的小鬼头。
常蹲在墙角悉悉索索,对着一堆废弃的空酒瓶胡乱摆弄,声音叮叮当当,实在扰人清梦。
我这百年的老鬼当然受不了这个。
第十五次酒瓶碰撞声响起,我夺身飞出槐树,准备给她一个教训。
风吹叶动,她蹲着身躯忽然回过头来,直直对上我的眼睛。
「哎———妈,我这就来!」
万籁俱静中,她起身嗖地从我身旁跑过,比方才的风还要快上几分。呆愣中,我似乎听到我死去百年的心跳重新复原。
刚才有人叫她吗?
不过,那不是错觉吧。
她、看见我了。
3
那日之后我又反复试探她几次,她却再没了反应。
无论是凑近她耳边吹气,贴着她面颊扮鬼脸,还是张大嘴巴,把她的头含进去,她都毫无反应,只是傻了一般抠弄手中的玻璃珠。
我开始为自己之前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
难道是做鬼百年,倒学会寂寞了不成?
夜色渐深,前院传来被拉到老长的凄楚戏腔,我坐在槐树枝上,戏台人影来去重重,墙角的地蘑菇始终没换过姿势。
「明灭蟾光,金风里,鼓角凄凉。」
「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
「......」
今天这戏唱的不错,我一时入了迷,不自觉飘到前院人堆里去。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好,唱得真好,好久没有听过这么好的戏了。
我呆愣望着戏台,眼眶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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