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筑地,白茯苓将人手不够和筑地有限的事情告知秦韬元。
她去寻人之前,已经和池勉大概计算出需要的银两和人数,白茯苓详述后,将算出来的草纸给秦韬元看。
秦韬元接过草纸扫了一眼,淡声道:「筑地不必另觅,我自有办法。」
白茯苓问:「那是否可以添木匠?」
「你有人选?」
「有。」
白茯苓抽过桌边空白的纸张,舔了墨,飞快写下几个名字和住址,重新交给秦韬元。
「这是邻县手艺好的木匠,他们自己也会有作坊,带着人来的话,大木作很快能做完。」
秦韬元揣了纸张,离开筑地,回到文思院时将东西交给可靠的官员,让他带人去一趟邻县寻工匠,接着又让检校官去黄莺渡口,分拣能用的新料,剩下的退给督造府,让督造府更换木料。
他又处理了几桩银钱周转的事务,等从文思院出来时已是傍晚,本想步行回家,却发现门口处停着一辆陌生的马车。
马前站着管家,见秦韬元出来,拢着袖子走来,朝他行礼说,林相请秦大人去一趟。
他弯身上车,马车驶出巷口,隔着窗帘,街道灯火投进经纬交错的帘幕,秦韬元凭着两岸街景判断出,这里是西市。
车在一处沿街并未挂牌的屋舍中停下,秦韬元抬头打量,二层楼阁,安装了半人高的栏杆,天气温暖,屋主将鸟笼挂在屋檐下,里面的画眉鸟叉腿站在木杆上,不停地转着脑袋。
一进门,庭院中精致的水景让他一愣,年轻的仕女从一侧走来,引着他走上二楼。
栏杆处,林相正坐在桌案前,望着西市繁华的夜景。
林相闻声侧头,示意他落座。
坐下时秦韬元才发现,桌上摆着鱼生,娇弱的侍女脚步轻移,跪在桌边斟酒,林辉砚一记眼神,侍女心领神会,放下酒壶,青烟般离去。
林辉砚询问秦韬元的工事进展,秦韬元挑重要的说,说到今日督造府检校时,林辉砚接了话。
「白氏若去,何泓青必然在,陛下的人,如何让他封口?」
秦韬元道:「都是为招提寺当差,陛下叫何泓青来亦是,招提寺若建不了,何泓青如果替陛下着想,便不会将陆牧贪污的事情告上去,至少现在不会。」
「我果然没有看错,善廷确实通透过人。」林辉砚举起酒杯,秦韬元跟着一饮而尽。
谁知这酒杯一落,林辉砚的话如同冷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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