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鲛人。
被我爹拔了舌头和鳞片。
再也流不出珍珠之后,我爹喊来了渔村所有男人。
几文钱就可以进我娘的房间,怀孕了也不停。
今天,我娘死在了血泊中。
1
我爹让我去收拾我娘的房间。
他皱着眉,满脸不耐烦,「收拾干净一点,脏死了,这么不中用,还没给我赚到几个子儿就死了。」
他瞪我,「没眼见的死丫头,跟你娘一样没用!」
我不敢说话,我是个丫头,我爹向来不喜欢我。
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
把我养大也只是让我伺候他和哥哥。
我走进房间,看到我娘僵硬地躺在水池子里,原本清澈的海水变得污浊染红。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徒劳地张着,里面黑洞洞的。
我不敢多看,清理着污水和肮脏的地面。
我娘是鲛人,传闻鲛人多妖娆,但数量稀少,大多人穷其一生都看不到一眼。
我爹走运,半夜出海打渔捡到受伤的我娘。
生下了我。
鲛人唱歌能蛊惑人心,我爹就拔了我娘的舌头。
鲛人的眼泪会化作珍珠,我爹便日日折磨我娘。
鲛人的鳞片价值千金,我爹便拔光了我娘的鳞片。
鲛人没腿,只有鱼尾。
小时候我看过我娘的鱼尾,闪着亮蓝色的幽光,很漂亮。
现在只有光秃秃、凹凸不平的粉色肉尾。
但她的脸依然漂亮,那是她的原罪。
我感到悲哀,想替她阖上眼睛,可没用。
我心里一酸,落下泪来,砸在我娘的鱼尾上,消失无痕。
是了,我哭不出珍珠,所以我爹天天骂我没用。
2
「你在磨蹭什么?赶紧收拾完去给老子做饭。」
我爹拿着一张破渔网进来,将我娘一裹就走。
「海里捡到的,老子现在就送她回家。」
「嘿,老子真是心善。」
我看了一眼被他仰面丢在肩上的我娘,两眼翻白,连瞳仁都消失了。
我吓得一跳,赶紧低头拖地。
那天后,夜里的海边总是响起诡异的歌谣,听不清,充满怨恨。
渔民们打回来的,全都是死鱼烂虾,臭不可闻。
附近的海域,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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