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破茧(第1页)

我爸是家中独子,三代单传。

可我是个女儿。

所以我还没断奶,就被爸妈大冬天丢到外婆门前,仿佛从来没生过我。

外婆让我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后来,我在清华见到我爸,他资金链断裂来找最后机会。

还不忘讽刺我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当面拒了他的项目,顺便在他破产后,告了他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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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周茧。

外婆说我被爸妈抛弃的那夜,正值隆冬。

我妈重度撕裂,还没出产房,婆家人一听生下来的是个女儿,看都没看我一眼。

奶奶劝我爸:「女儿都是赔钱货,你趁没人的时候,把孩子放进尿壶里淹死得了,等你老婆出院,就赶紧生二胎。」

「不然我们老方家的香火要是断了,我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好在我爸是个高材生,知道杀人犯法,没这么干。

只是找了个寂静的晚上,驱车几百公里,把我送到鸟不拉屎的乡下。

我就这样被裹得像个虫茧,丢在外婆家门前。

外婆三更起夜,发现家里的大黄狗一直绕着门缝摇尾巴,这才看到门外冻得小脸青紫的我。

她掀开我身上的被子,看一眼。

就知道为什么妈妈这几天都没打电话给她。

外婆叹了口气,把我抱回屋里。

她烧柴取暖,热了一锅羊奶,把我喂到懵懂。

三岁以前,我没见过爸妈,也没有朋友。

村里人嫌我晦气。

她们见到外婆就说:「要养就像张宇家一样,抱个男孩回来,老了以后能颐养天年,也好给村里增添个劳动力,女孩能干什么!」

「女孩有口饭吃,饿不死就行,长大以后就是泼出去的水,都是外人。」

她们还说家里没有男孩,外婆要是死了,死后连个抬棺的人都没有。

因为村子里的女人是不能去上坟祭祀的。

张宇他妈附和她们:「老祖宗保佑的是子孙,跟外嫁的女人有个屁关系。」

我回屋,把大黄放出去。

「你们死光了外婆都不会死!」

外婆拄着柴火棍出来骂人:「孙子能干的,我孙女一样能干!」

大黄狗仗人势,狂吠不止,它的声音嘹亮在村子的上空。

我满意地拍了拍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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