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青梅竹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而是我娘。
洞房那天晚上,迟思渊掀开了红盖头,对着我那张酷似我娘的脸,唏嘘感慨了整整一晚上,看我的眼神还充满了长辈的慈爱,虽然他只比我大两岁。
这就很扯淡,很离谱,谁听了不高呼一句「好家伙」,但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青梅竹马是个好属性,只可惜往往打不过天降,而我比那些青梅们更惨的地方在于,我不光打不过天降,我还打不过我娘。
我娘年轻时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多少英雄好汉为了见我娘一面打掉了头,什么武林盟主,敌国皇子,新科状元,戍北将军乃至我父皇,都拜倒在我娘裙下。
打我刚会走开始,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特别是长得英俊潇洒的叔叔们,看着我的脸,追忆一番往昔美好岁月后,再满是感触的问我一句:「你娘最近过的好吗?」
而我,虽然继承了我娘的美貌,却没继承我娘的八面玲珑,这种时候往往只会很没出息的往嘴里塞各种好吃的糕点,连连点头表示我娘过的很好。
是真的很好。
父皇为我娘遣散后宫三千,任由我娘随时出宫,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以至于我这个公主当得也很半吊子,时不时出宫溜达一圈,才能遇见同样不着调的迟思渊。
每每想起跟迟思渊的初见,我就不得不谴责一下我父皇的能力。
怎么回事呢!眼皮子底下的皇城都管不利索,居然还有拐子出没,以至于他如花似玉如珠如宝的小女儿在上元花灯节的时候被人拐走。
当时年仅五岁的我坐在黑漆漆臭烘烘的马车里嚎啕大哭,一点儿公主架子都没有,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我想完了完了,今年的花灯还没看到呢,还有今年的汤圆,都要吃不到了呜呜呜。
这对幼小的我来说,打击真的很大,以至于我连鼻涕泡儿都哭出来了。
「啪。」
鼻涕泡儿破裂的声音在我的哭声中艰难的刷出了一点存在感,我听到一个声音,似乎是在拼了命的压制自己的怒意。
「别哭了!」
我抽噎了一声,大声的反驳回去。
「管天管地还管别人哭鼻子吗!」
「……小祖宗,别哭了,给你这个。」
然后一团柔软的物体就一点儿也不温柔的糊了我脸上。
我抽抽搭搭的摸索了一下,发现那是一条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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