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马车里,春苹剥着荔枝,冬梨绘声绘色地讲着北国「狼王」的故事。
北国来接我的人也是位礼部侍郎,也就是三皇子魏紫堇的娘辛虞乐的哥哥辛孟。两日前被劫这事儿,过去了。我们的人除了王佐、几个侍卫、小梳子他们,其余都被乱刀砍死。辛孟跟我告罪,吩咐严查这股斗笠人,我没有说出二皇子掳走我的事,直觉告诉我不说是最正确的选择。
还有两日就能到东京了。我眯起眼睛开始思考。王佐乃朱国礼部官员,是带着使命来,也要回去复命的,关系着两国和亲以及其他利益交换的进行,贴身侍卫顶多是些轻伤,而小梳子他们被我带入林子,冬梨说他们跟我走散后就藏了起来,放出信鸽等待救援。死了的,都是这次要跟着我去北国的宫人。
有意思,谁动的手呢?
再说二皇子,他说这伙人不是他的安排,那他怎么知道他们要劫我?又怎么准确找到了我?以及,那晚我迷迷糊糊发起烧,是赵溪杀了狼王,驱退狼群,又从二皇子身边抱起我,他好像跟二皇子说了句话。
「魏紫珣,没有下次。」
「公主,您说什么?」
「冬梨,给我讲讲二皇子,」我猛然清醒,直了直身体,「赵溪怎么认识他的?」
「北国二皇子,传言中身体弱精气神也不太好,文采天赋也没有四皇子好,但自小养在贵妃身边,所以跟贵妃的关系要比四皇子好得多,太师府则是一直都在扶持四皇子。」
不对,魏紫珣根本就不是体弱多病的人,这人的气场甚至比我太子堂哥还要盛,如果说有的人是暗藏锋芒,外柔内刚,那么二皇子魏紫珣则是豪横得很,他的锋芒都要从那双眼睛里溢出来了!可他为什么要装柔弱呢?
「赵大人是黎老太师的得意门生,结识二皇子也并非难事。」
「赵溪,又认识三皇子,又认识二皇子,他这么大能量?」我也不是问冬梨,虽然他是赵溪给我的人,但我也不想为难她从他这里打探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王佐的,又怎么悄悄走了,但没有他,我肯定死了。至于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因果,估计等我到了北国东京,就能一点点搞明白。
东京城很大,但道路十分畅通,横平竖直,四通八达,车马通行。这些都得益于北国太祖的高瞻远瞩,在宽阔的主道拓出一条官道,以一个马车通过为基准,平日里官道也可用作民道,只要去申请就可,一旦战事起,东京官道和其余各城的官道就能最大程度保证消息或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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