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虽然已是入冬，没想到集市上的人这么多。
皇上虽然也曾微服私访，但手下人跟老母鸡似的护着，哪敢让他到如此嘈杂喧闹的场合。对民情的掌握，多是从奏章和大臣口中得知，而缺少切身体会。
不过此时皇上倒像个老母鸡，紧张地把手环在皇后四周，对着熙熙攘攘地人群不时喊着「让让，小心」。
皇后「噗嗤」一笑，既觉得心暖，又感到好笑，「陛……夫君，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这般保护。」
皇上一边谨慎看着四周一边说：「那不成，这么多人，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做夫君的可就罪过大了。」
皇后捂着嘴巴说：「夫君总是嫌身边人太过小心，这次知道他们难处了吧？」
皇上想想说：「他们是真为难，我却是真乐意。」
皇后：「有天子圣明治理，这和平时日哪有这么多坏人。集市如此热闹是百姓之福，夫君放心，机会难得，来此还是放开游玩吧。」
她说着抓住皇上的手，笑嘻嘻在人群中小跑起来。
皇上不由自主被她拉着前行，嘴里一边让她慢些，一边止不住笑意。
02
他们在一处卖糖葫芦的小摊前停住。
皇后盯着鲜红的糖葫芦，舔下舌头，拉着皇上的胳膊，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想吃。」
皇上有些不确定：「它是不是干净啊，我怕你吃坏肚子。」
伙计眼色极尖，见二人恩爱模样，不失时机推销：「客人有所不知，我家的糖葫芦手艺可是京城一绝，用料都是最佳。这外面包裹的一层糖，取自最纯正的北固山产的蜂蜜，象征夫妻甜甜蜜蜜；这山楂一定要冬至的前三天摘下，这时候好吃不涩，象征生活有滋有味；还有这穿糖葫芦的木条，也是刚从深山伐下的老树，仔细闻还能闻到木头清香，象征日子蒸蒸日上……」
他还没说完，皇上就从怀里掏出银子：「什么都别说了，买买买！」
小贩喜笑颜开拔下最大的一支糖葫芦，「客人拿好，这么大，象征咱国富民强、永保安康。」
皇上边接过边嘟囔：「你有这口才，不去考个秀才都可惜。」
然后他像邀功似的把糖葫芦递到皇后嘴边：「来，尝一个。」
皇后咬了一小口，嘴巴嘟成一个弧形。
这皇上，治理国家心里有个明镜，和商贩打交道则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几句甜言蜜语就让掏了银子。听他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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