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车队到达济南府是在五天后的下午。当日城门大开，街道齐整，百姓林立两旁，争相目睹威风大气的皇家车马。炎火骑马紧靠皇上乘坐的马车，万分警惕。
车内，明月小心翼翼地巴开帘子，不住向外看。皇后问她看什么，她托着下巴，简明扼要说：「人。」
等她再露出点头，外侧的炎火正好在旁边，轻声说：「你瞧东南边那只燕子，调皮得很。」
明月顺势望去，燕子没看到，倒是有个熟悉的身影，叶小舟在一群中不住蹦高挥手，特别显眼。
明月「切」了声，缩回头，没多久又偷偷朝那个方向瞄。
她又看了眼炎火，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知府在府衙恭候迎入皇上，他年近五十，将属地治理情况介绍一番，少不了明里暗里夸奖自己为官有道。
皇上一面听，一面翻着呈上的公文，不动声色。等知府汇报完毕，他装作无意地说：「今日街上，似乎见到许多江湖人士。」
知府连忙禀告：「啊，这个，确实如此，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都是名门正派，想来不会做什么坏事。江湖的事情，臣不便多问，只是多派人手盯住。」
「你说的对，也不对。」皇上说，「朝廷向来不插手江湖之事，但江湖人也是我朝治理之下之人，不得有法外之地，法外之人。何况，即使正派，不代表里面的人都是君子。」
知府唯诺应声，不知皇上何意。
皇上见他紧张样子，笑笑说：「朕就是随口一问，你治地有方，想必不会出乱子。」
知府这才安下心。
02
天色已晚，知府请皇上歇息。安全起见，皇上皇后和大内侍卫在府内居住，其余闲杂人等都安排在驿站。
皇上走了两步，停下来道：「你是说，朕在东院，皇后在西院住？」
知府茫然说：「正是。不知臣这样安排有何不妥？」
这是师爷出的主意，按照皇宫内的布局安排显得稳妥。
另外他还存了小心思，皇上外出巡视，说不定在民间遇到钟意的女子，单独居住也更「方便」一些。
就算没有此等艳事，师爷和知府商量，也要试着让皇上「不小心」遇到。若是讨得皇上欢心，自己也许有朝一日真能进得内阁。
不过，他现在有些揣摩不透皇上的意思。
皇上看了眼知府，笑了声，让他心里更加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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