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活了千年的绣娘。
师父教我仁义,游走天下,降妖除魔。
可我从未想过,教我仁义之人,从未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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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幻境中猛地睁开眼,破败的庙里,安静的如同在欢迎鬼魅的到来。
樊玉与慕容雪就像石化一般,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我伸手去摸身上的玉牌,发现玉牌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活了那么久,除了师父失踪时,我从未感受到像此刻一般的恐惧,我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背后之人将我当作提线木偶一般,指挥着我做些什么。
自始至终,我都一味地相信师父,亦或是相信异瞳。
五百年前遇到师父前的那段记忆,始终都是空白的。
我不知道我的出生,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姓甚名谁,每当我提起时,师父总是会巧妙地转移话题。
这几百年来,所有的谜团,什么时候能解开。
我心一狠,将脖子上月牙形状的玉佩取下,刺入我手腕的胎记,这胎记的模样酷似莲花。
我进过蓬莱的禁书阁,上古传说,身上有莲花印记的人,可让天地混乱,也可让世间安稳,可这样的人已经消失了千万年。
我倒想看看,这传说得准不准。
就在月牙刺进胎记的那一刹那,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从未在师父那张慈祥和蔼的脸上看到过的阴狠模样,异瞳男抱着我痛哭的模样,以及那个阴阳和尚想要将我丢进孽火里的模样。
现在的我,仿佛是一个局外人,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将我视为己出的师父,是怎样的一个人?
就在我沉迷于那个世界无法脱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呼喊。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唤我:「姝儿。」
玉牌在她手中发出亮光,嘴里还念着一句话。
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眼前清晰了起来,犹如置身于蓬莱之时的仙气萦绕,浑身筋脉都通了。
就在我试图看清她的脸的那一刻,樊玉的声音穿进了我的耳朵。
身体很痒,就像有人在挠我。
我本来就是个怕痒的,这一挠让我很想笑。
「慕容雪,你使点劲,快点挠。」
「师姐这么怕痒要是还不醒,可能是不行了,咱俩解散,准备后事吧。」
樊玉这臭小子,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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