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寒冷和饥饿中病死于小院时。
妹妹成婚的喜轿正要被抬进府中。
在我死后,夫君这才追悔不已,遗憾爱我爱得太晚。
但他不知道,他从扬州买来的小妾,还是我。
我重活一世,望着他深情追忆的脸,冷笑出声。
这一世,我要的不是他的爱,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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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在烟粉色的锦被中,被家仆随意地抬入西院。
我竟然活过来了。
可却又回到了赵府。
家仆与缀在后面的丫鬟低声谈道:「郎君又吃醉酒,往东山去了。」
丫鬟笑:「你这么小声做什么?左不过是个低贱的扬州瘦马,郎君就算没喝醉,也不会来,你难道还怕这贱婢一朝得宠,成我们的正头娘子?」
我猜,他们约莫说的是我。
我转生成了被买入赵府的小妾。
家仆连连称是,似乎很怕那丫鬟,丫鬟的声音越发得意:「赵府只有一个当家主母,就是我家白娘子,你可别觉得,随便从外面买进来的小妾也能算你的主子,也要尊着,敬着。要我说,就该把这些心思不正的狐狸精打出去。」
我这才听出这丫鬟是谁。
我的小妹,白若芍的大丫鬟,红药。
我苦笑,原来如此,赵宰确实把小妹娶进门了。
我被重重扔到了床榻上,门被粗暴扣紧。
我只觉得又冷,骨头又痛。
刚抬起头,却看见了异常熟悉的床帏。
我死在了这张床榻上,重活一世,却又被人抬到了这张床榻上。
我在黑暗中探手摸到刻在床头的刀痕。
我与赵宰洞房花烛夜那晚,他曾吻着我的肩膀,搂着我,手掌覆在我的手背,在缱绻烛光下,刻过誓言:
一愿琴瑟永谐。
二愿清辉不减。
三愿人长久,白发再相见。
他曾低笑着说:「蒙娘子不弃,赵某是草莽粗人,不通文辞,见笑了。」
他是混迹乡野的痞子,身强力壮的霸王。
我家有个弟弟,被父母娇纵惯了,在外赌钱,和他借了高利贷,无力还钱,差点被打死。
父母无奈,只好卖一个女儿抵钱。
那时,阿妹吓得哭哭啼啼。
但其实,她没必要担心的,因为我知道,父母亲本来就想要卖我。
我年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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