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说,我是院里唯一的赔钱贱货。
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说。
是因为开苞第一晚,京城富贾就死在了我床上吗?
大约是罢。
1
我是妓女,我娘也是妓女,她卖了一辈子身,二十岁生了我,三十岁死在了妓馆的床上。
他们说,她是被人给玩死了。
临死前,她伸长了胳膊,指着梳妆台上的妆奁,对老鸨说,那里面是她攒的赎身的钱,赎不了身了,全都留给我。
她说她的女儿不是妓,那是她活命的钱。
「妓院里生养的,那是天生的妓女!」
老鸨把她卷进破席子,扔到乱葬岗,又把妆奁里的银子全都装进了自己的钱袋子。
我则在妓院里打了五年的杂。
期间云雨之事没少见,淫声浪语没少听,当然也免不了被来往客人摸一把。
十五岁那年,老鸨捏了捏我的脸蛋儿,又掐了掐我的腰,一盘圆脸几乎要笑烂了。
「果然是当妓的料。」
她张罗了好几个月,最后把我的初夜卖给了京城富贾,孙员外。
孙员外是个老头儿,肚子很大,一口黄牙,嘴里臭烘烘的。
他是青楼的常客,给的赏钱很多。
这些是楼里的柳姐姐告诉我的。
「忍忍就过去了,记得在床上的时候多要赏钱,藏好了别让妈妈知道,这钱算是咱们自己的。」
柳姐姐一边给我挽头发,一边叮嘱道。
我点点头,同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标准的鹅蛋脸,杏眼,柳眉,樱桃口,这就是天生的妓女吗。
我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样貌了。
这时老鸨一把推开房门。
「出去出去,我亲自来,磨磨蹭蹭!」
她揪了一下我的头发,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拽了回来。
「抬头,琢磨什么呢?把孙员外伺候好了赏钱少不了你的……」
2
可惜,我没把孙员外给伺候好。
他刚解开我的腰绳,就突然晕了过去,然后一头栽到我的胸脯上。
他翻着白眼,嘴里的涎水从我的领口流了进去,不断散发着腥臭味。
我吓坏了,胃里一阵翻涌。
终于从他身下逃了出去。
推开门,见老鸨留守在外面。
我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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